她一面哼着不成调但怪好听的小曲儿,一面跟在爹娘身边,缓步背着夕阳,朝着家的方向走去,松弛感十足。
张鹤轩蹲在聂慎儿家门口,瞧见远远走来的人,顿时起身,走了几步应上去,眉眼带着些许疲惫,但心情不错,看见慎儿状态,他就知道慎儿今日收获肯定不错,他由衷为慎儿高兴。
“慎儿,你回家了。”张鹤轩身体抽条不少,但因为不是长高的最佳年龄,因而现在只比慎儿高半个头,毕竟二人年龄相差实在不算大,
慎儿这几年吃的好睡得好,自然会比原主长得快一些。
闻言,聂慎儿笑着伸出手,她的手上还沾着一点点泥巴,丝毫不在意的捏了捏张鹤轩精致的脸,“你在这儿等多久了?”
半大少年精致的脸被泥巴糊了一点,倒有一种野性的可爱。
聂慎儿一向奉行糙养孩子法,对于这些不重要的卫生问题,不放在心上。
张鹤轩也不在意,他很享受和聂慎儿的肢体接触,虽然每一次都会脸红害羞,他微微往后退了退,说道,“慎儿,你先洗漱,覃婶儿给你热好了水。”
张鹤轩了解聂慎儿的习惯,外出一天回来,肯定要清洗一番的,便每次都估摸着时间,叫覃婶儿帮忙烧水给慎儿备着。
省得慎儿还要自己动手烧柴火。
聂慎儿眼神一闪,张鹤轩总是如此,顾着她,能交到如此好朋友,是她的幸运,她笑着道谢,“谢谢鹤轩,你真好。”
张鹤轩笑着,脸更红了。
“晚上来一起吃饭啊,鹤轩。”聂风不动声色看着张鹤轩和慎儿的相处,等二人聊的差不多了才插了一句嘴,“今日有炒兔肉吃。”
考虑到张鹤轩身体问题,屏花补充道:“一半炒着吃,一半炖着吃吧。”
聂风点头,“都可以!”
说完话,聂风和屏花进了厨房,屏花忙着煮饭,聂风则去收拾兔子,放血杀兔,兔毛则留下来准备去垫垫鸡舍,好东西不能浪费。
聂慎儿把背篓放下来,里边装了不少今日采摘的草药,以她的体力背起来不费事儿,但走了这么远的路难免会累,她坐下来休息片刻。
随后去拿干净的衣服,出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有了一桶干净的热水,那是张大力帮着提过来的,张大力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细如发,知道慎儿不好意思在那边洗,便总是会帮着提过来。
慎儿洗漱过后,头发湿漉漉的,纤长的睫毛都沾染了不少水汽,她一边用绒圈锦擦拭着头发,一边缓缓走出来。
此时夕阳西斜,黄澄橙的照射着大地。
张鹤轩坐在院落的长板凳上,乖乖等着慎儿收拾好,暖橙色的阳光将他的头发丝都打成柔和漂亮的颜色,使得他仿佛镀了一层光似的。
“你好像有话想对我说,”聂慎儿头发乌黑茂密,十分顺滑,但打理起来也颇费功夫,她坐在张鹤轩对面,歪头擦拭头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你脸色这两日好多了,想来是药效有用,稍等我给你把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