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果然是他!”李克用剑眉一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准备迎敌!”
晋军将士们虽然疲惫,但依然士气高昂,迅速列阵以待。
“父亲,王猛骁勇善战,不可轻敌啊。”李存勖策马来到李克用身旁,沉声说道。
“存勖说得对,此战不可掉以轻心。”李克用点点头,目光如炬,望向远方逐渐逼近的敌军,“传令下去,弓弩手在前,步兵在后,盾牌兵护住两翼,务必顶住敌军的冲击!”
“杀啊——”震天的喊杀声中,王猛率领着生力军如潮水般涌来,瞬间便与晋军短兵相接,战作一团。王猛一马当先,手中长刀上下翻飞,势不可挡,所到之处,晋军将士纷纷倒下。
“将军,王猛的部队攻势太猛,我们快顶不住了!”一名士兵浑身浴血,踉跄着跑到李克用面前,焦急地喊道。
“传令下去,弩箭手集中火力,射杀敌军将领!”李克用临危不乱,果断下令。
“嗖嗖嗖——”一阵箭雨呼啸而出,直奔王猛而去。王猛身经百战,反应灵敏,挥刀拨打着袭来的箭矢,但还是被晋军的弩箭手逼得连连后退。
然而,王猛的到来,还是打乱了李克用的部署。原本即将溃败的敌军,在得到生力军的支援后,士气大振,开始疯狂反扑。晋军虽然奋力抵抗,但由于之前的激战已经消耗了大量的体力,逐渐落于下风。
“杀!一个不留!”王猛眼见晋军阵脚渐乱,高声呐喊,指挥着士兵们更加猛烈地进攻。
李存勖带领着弩箭手好不容易才突围到一处山坡上,却突然遭到了王猛部队的侧翼攻击。“不好!我们中计了,快撤!”李存勖心中一沉,立刻意识到自己中了王猛的圈套。
“想走?晚了!”王猛冷笑着出现在李存勖面前,挥舞着长刀,向他砍来。
“保护少将军!”几名弩箭手拼死挡在李存勖身前,与王猛的亲兵战作一团。弩箭手们本就疲惫不堪,此时又陷入苦战,人员伤亡开始增加,情况万分危急。
与此同时,承泽正率领着一支小部队,悄悄地朝着敌军的粮草库摸去……
承泽带着几名身手矫健的士兵,借着夜色的掩护,潜行至距离敌军粮草库不到百步的地方。然而,还没等他们靠近,就发现原本防守松懈的粮草库周围,此时灯火通明,巡逻的士兵也比之前多了几倍。
“看来王猛早有防备。”承泽心中暗道,“传令下去,暂时撤退!”
然而,为时已晚。
“什么人?!”一声厉喝划破夜空,紧接着火把齐明,将承泽等人的身影暴露在敌军面前。
“杀!”承泽当机立断,挥舞着长剑,带领着士兵们杀出一条血路,突围出去。
另一边,张智焦急地站在山坡上,观察着战场形势。王猛带来的生力军人数众多,他们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晋军的防线,原本坚固的防御工事开始出现松动,摇摇欲坠。
“将军,我们的弓箭快用完了!”一名士兵满身尘土地跑到张智面前,声音急促。
张智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想办法扭转局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可面对如此猛烈的攻势,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良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防线一点点被撕裂。
“报——”一名浑身是血的士兵跌跌撞撞地跑上山坡,“赵将军……赵将军他……”
“赵信怎么了?快说!”张智一把抓住士兵的肩膀,急声问道。
“赵将军他……他……”士兵大口喘着粗气,却迟迟说不出后面的话。
“不好!”张智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猛地转头看向远方,只见远处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
张智心中咯噔一下,他已经猜到了结局。赵信,这位与李克用出生入死的兄弟,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命运的捉弄。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然后对着身边的传令兵说道:“快,鸣金收兵!”
此时,赵信正带领着仅存的十几名亲兵在密林中穿梭。他们刚刚突出重围,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疲惫不堪。赵信的左臂被敌军长矛刺伤,鲜血已经染红了半边衣袖,但他仍然咬牙坚持着,因为他知道,自己就是这些士兵的主心骨,一旦他倒下,他们就真的完了。
“将军,前面有一条小路,我们从那里走!”一名士兵指着前方说道。
赵信抬头望去,只见前面树丛茂密,隐约可见一条小径蜿蜒曲折地通向远方。他点点头,正要下令,突然,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由远及近,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不好,是敌军!”赵信脸色一变,急忙下令士兵们隐蔽起来。
不一会儿,一队约莫百人的敌军骑兵呼啸而至,为首的正是王猛麾下悍将陈虎。他们显然是奉命追击赵信残部的,一路上四处搜寻,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