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皓文倏忽沉了脸,眸中蓄着风暴,嘴角下撇,掐住了子车璇的下颚,拇指压着她浅淡的下唇,俯身嘲讽道:“子车,你在和我耍什么花样?”
他不相信子车璇真的精神海封闭,更相信这是子车璇的把戏,至于为什么医师检测不出来?
因为子车璇是S级向导,谁知道S级向导有什么能力呢。
子车璇难耐的蹙眉,紧闭的贝齿中泄出痛音,疼,仿佛要被活生生掰断的疼。
柳皓文冷声:“回答我。”
子车璇直视着他,疼痛引起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双桃花眼中终于倒影出柳皓文的模样。
室内一片沉静,除去子车璇越来越微弱的痛音,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回答的声音。
因为疼痛,生理性无法控制的泪夺眶而出,顺着瓷白的肌肤滚落到柳皓文的手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能让宿黎川丢盔弃甲的泪水,在这里只换来了更重的力气,抵在下颚处的手指收紧,那一点骨头仿若要被硬生生碾碎,“疼……”
含糊的泣音响起,子车璇说话时能感到下颚皮肉被牵扯的疼,发出一个音节都是艰难的,她无法扯动下唇。
柳皓文强硬让子车璇仰头,审视的目光扫过子车璇脸上的每一寸肌肤,良久,柳皓文一甩手,子车璇摔倒在了床榻上,下颚疼到麻木,失去了知觉。
子车璇抬手小心翼翼碰了碰下唇,发着热气,烫,也疼,指尖沾染一点血色,她才意识到原来是出血了。
因为柳皓文指甲抵在了她的唇肉上。
柳皓文轻飘飘道:“子车,我喜欢你,想和你一直在一起,但是啊,这不是你仗着我的喜欢肆无忌惮的理由,你不能这么踩着我的底线,故找些什么理由故意拒绝安抚我,你难道忍心让我一直受到精神折磨吗?”
仿若他什么都没有做过,两人只是平静地对话。
子车璇道:“是真的,医师已经检查过了,我受了刺激,毕竟当时他、他……”
子车璇像是受不住一样,偏头试图掩盖面上的悲伤。
柳皓文道:“是吗?原来向导会对哨兵有真感情啊,子车真的不是装出来的吗?”
出乎柳皓文的预料,子车璇没有反驳,只是一味哭泣。
他冷眼看了一分钟,才道:“子车,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不敢相信你真的喜欢宿黎川,因为我做了那么多,你都不愿意安抚我啊,出现虫族我最先护着你,顾闻渊要杀你也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带你离开的啊。”
他整个人都坐在了床上,离子车璇更近了。
“子车,我的防护罩都给你用了,面对虫族时受了伤,可你也没有安抚我,所以我刚刚听到你的话,才会失态,我还以为你是想故意折磨我。”
子车璇面上恍惚,像是沉浸在悲伤中不能自拔,心中则是在冷笑,说得好像两次危机都是他冲在最前面的,她没有安抚?那在柳皓文看来什么样才会是安抚?
柳皓文的手掌搭上了子车璇单薄的肩,“子车,精神力封闭或许只是误诊,我们现在试一试怎么样啊?”
手掌顺着肩膀探向衣领,子车璇猛然抓住柳皓文的手,心底泛起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