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人不死心,看着两名锦衣卫抬的人,领头的护卫沈贵指着担架上的人:“这是我沈家的婢女,敢问,她犯了什么错?”
玄湖笑了起来,连锦衣卫都敢硬顶,不知道是有种还是心虚。
“你确定,这是你家的婢女?”玄湖指着刺客问管事。
这句话,极有干扰性。
沈贵不是酒囊饭袋,斟酌道:“大人没看到她身上的衣裳是我们沈家的吗?”
“你只需回答,这就是你府上的婢女吗?”玄湖不答反问。
沈贵迟疑地看着担架上的那张脸,很陌生。他是护卫长,不管婢女的事情,但上面发话,他就要将人留下来。
“难道不是吗?”
“她是刺客,穿着沈家的衣裳,刺杀林姑娘,我接到报案,迅速来了,人要带回锦衣卫,你沈家如今还有嫌疑,竟然敢来阻止我?”玄湖道。
沈贵听到事情原委,神色变动,不觉握着配剑,“不瞒大人,我沈家确实进了刺客。但我没有想到,会弄成这样。如今,我无法做主,请您等一等,等我家大人回来。”
“我等你们家大人?”玄湖笑了,沈怀风算什么东西呢。
她拒绝:“让开。”
沈贵不让。
两人僵持,年轻的男女对视一眼,玄湖拔剑,沈贵没有动,而是认真凝视她:“府内备了茶水,大人可享用。”
“你家的茶水,我可不敢喝,万一毒死了,谁敢找你们沈家的麻烦。”玄湖嗤笑一声,“别挡我,我脾气不好,让开!”
玄湖一声怒斥,下属们拔剑,剑刃对向沈家的护卫。
“让开!”
沈家的护卫哪里敢与锦衣卫硬顶,吓得后退一步,唯独沈贵,站在原地不动,“你这是让我这么做下人的难做。”
“谁吩咐你的,你找谁来,我不为难你。你家镇国公不在府上,他无法指挥你,让你们镇国公夫人出来。”玄湖收了剑,“若不然,别逼我在沈家动剑出血。”
“去请夫人。”沈贵迅速吩咐,拖一刻是一刻,他趁机看向担架上的刺客,面色苍白,究竟是死是活。
等了片刻,李氏没有来,而是给沈贵下了死命令。
玄湖不等了,吩咐道:“动手。”
沈家的护卫在锦衣卫面前就是花拳绣腿,三五招就倒了下来,反是沈贵与玄湖僵持下来。
玄湖吩咐一句:“先走。”
沈贵挡不住其他人,只能挡住玄湖,眼睁睁地看着锦衣卫将人抬走了。
“你们欺人太甚了。”
“是我们欺人太甚,还是你们无能呢?”玄湖哈哈笑了起来,“再会。”
玄湖见下属走了,自己一个翻身,踏风而去。
沈贵咬牙,看着地上躺着的下属,沉着脸离开,去见国公夫人。
人带走了,他拦不住。
李氏对着他发了一通怒火,他忽而问:“敢问夫人,那名刺客是沈家的婢女吗?”
“不是!”
“既然不是沈家的人,你为何这么在意呢?”
李氏一噎,横眉冷对:“这是你能过问的事情吗?你将人弄丢了,我还没有治罪你,你竟然还敢来问我。”
“夫人给的说法,让我无法阻止锦衣卫,因为我自己心虚。”沈贵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