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殿,林识意就晕倒了。
陆序慌了神,抱着林识意,匆匆去了太医院,他与她定了亲,便没人敢说他们的不是。
进入太医院,院正都被请了出来。
院正上前诊脉,陆序负手看着她,道:“她有旧疾有心疾,还有寒症。”
院正看了一眼陆序,陆序便不说了。院正说道:“姑娘的身子差,情绪起伏过大,身子扛不住,便会晕倒,但这样,对身子其实有很大的坏处,还是要保持寻常心。”
他说了一堆,陆序蹙着眉头,但听进去了。
“院正,您与我老实说,她的身子究竟怎么样?”
“有旧疾,养着,但我推测,她近日在调养,慢慢来。”院正收回了手,嘱咐陆序:“情绪莫要激动,最伤身子,寻常人都扛不住,莫说是她了。”
“多谢院正,我记住了,可要开药的?”陆序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院正被他这么正经的态度弄得混身不自在,陆指挥使何时这么小心地说了,就像走路,怕惊动了蚁虫一般。
“让她好好睡一觉,睡好了即可,她应该有自己的大夫调养,我便不折腾了。”
闻言,陆序松了口气,院正看他的模样,不觉笑了起来,“这是你抢回来的未婚妻?”
京城谁不知道锦衣卫陆指挥使从镇国公嫡子手里抢了未婚妻。
陆序扫他一眼,他立即住嘴了,刚刚请教的时候,还是挺好的了,治完了翻脸不认人。
青年让人拿了披风,裹着少女,大步离开太医院。
阎罗一走,其他太医大胆地走了过来,“这是谁?陆指挥使怎么抱了个姑娘?”
“未婚妻。”院正拢着手,想起少女的脉象,不觉叹气,没想到,陆序竟然喜欢这么一个娇柔美人。
下属忽而又问一句:“院正,这位姑娘是沈家的?”
“关你们什么事儿,干活去。”院正回过神来,扫了一眼,“他的事情都敢打听,胆子肥了。”
年轻太医们一哄而散。
陆序出了太医院,直奔宫门,赵春月已接到话来了,小心翼翼地接过少女,嘱咐陆序:“你别跟着了,我送她去宅子。”
陆序止步,同赵春月行礼,“劳烦乳娘了。”
“呦,这么正式啊,我还希望你日后继续这么劳烦我。”赵春月玩笑一句,放下车帘,吩咐车夫去新宅。
林识意的新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东风南风都已经等在门口了。
车子停下,东风便将人挪下来,匆匆送进卧房,南风立即诊脉,喂了药。
等林识意醒来,已是深夜。
赵春月守在跟前,见人醒来,笑着将人扶起来,“恭喜姑娘,活得新生。”
“新生……”林识意恍惚,泪水顺势滑了下来,眼中含着光,“谢谢您。”
“不用谢我,是你自己迈出这一步。”赵春月悲叹一句,“何其容易啊。”
告了沈家,会被千夫所指,指责她忘恩负义,寡恩薄情。日后与谁不和,都会被人骂一句,沈家养你,真是倒霉。沈家养你,你将沈家推到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