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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喧哗。
楚文禾就站在门口,和前夫四目相对。
呆若木鸡,嘴角出奇僵硬,脖子和肩膀像被铁链捆住了似的,导致他在冷风中站了半分钟也没缓过神来。
所有的精力都用来维持表情不要僵掉了。
开门的时候他是笑的。
这会儿笑容好似镶在脸上。
偏偏跟在江郁身后的袁兵还一脸欣慰,八成把他愣在门口的模样臆想成“望夫石”了。
“呃……”
楚文禾满脑子都是袁兵的前途。
江郁注意到客厅摆设,淡漠的瞳色扫视一圈,最后,视线落回了宛如雪人般乖巧又没有灵魂的前妻身上。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
倒是袁兵最先打破了僵局:“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下去了。”
江郁:“去吧。”
“……”
楚文禾不禁手捂胸口。
那高大、勇猛又憨厚的身影后退几步,毫无声息地消失在了诊所的走廊里。
咔哒。
江郁回身把门关上了。
听到门口的动静,程玉边往衣服上擦水边出来迎接了。一眼看到江郁,愣了十几秒。
楚文禾努力挤眉弄眼。
程玉挤出笑容:“嗨,欢迎啊~,我先回卧室了。”
门再次开合,屋里瞬间只剩了两人。
楚文禾:“……”
过于隆重的布置,就算是江郁也看不太明白。
前几天才住过,客厅什么模样一清二楚,有什么理由特意再打扫一遍。
“坐吧。”楚文禾说。
江郁今天穿得随意,墨蓝色的短外衣套着杏白色翻领衬衫,左手食指戴着一枚环状的银戒。
颈线与腕骨线条清晰发冷,若是外人见了,怕是会在疏离与接近之间挣扎许久。
那矮圆桌,放着一小盆花生米,刚炒好还留有余温。
楚文禾缓缓坐下,大脑飞速运转——得找个话题把前夫打发走。
啪嗒。
前夫的手指捏碎了花生壳。
看着他,把一颗花生米放进了嘴里。
楚文禾后知后觉。
今天的前夫异常安静,怪不得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少了点什么。
换成平时,前夫也该用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眸看他,然后森幽幽说句“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想招待的是袁兵?”。
楚文禾又等了几秒。
他对22岁alpha的心性缺乏基本的信任。
江郁已不再看他,反而把注意力放在了花生米上,慢悠悠拨壳,“通讯器不是有联系方式么,拐弯抹角的做什么。巢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