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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更加火冒三丈。
习砚没住过寝室,虽然小时候在孤儿院也曾有几个人睡在一间屋子的经历,但那时都是统一关灯,上床之后不许再吵闹,自然也不影响睡觉。
后来被便宜老爸认回去,自己一个人住一整栋大别墅,想住哪屋住哪屋,更是没人会打扰他。
但现在住在六人寝室里,没有强制关灯的规定,又正好赶上周五——不对,现在已经是周六凌晨了,很多人开始放纵狂欢,报复性熬夜。
被吵得睡不好觉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栾亦白对此有丰富的经验,他从床边挂篮里扒拉出一副隔音耳塞,叼给习砚。
“喏,你带上这个试试。”栾亦白有些抱歉地说,“他们平时就这样,说也不听,委屈你了。”
习砚摸索着打开小灯,拿起耳塞端详了半晌,有些难以置信:“你平时就用这个?”
栾亦白点了点头。
“说了让他们不要吵也不管用?”习砚确认。
栾亦白像个小受气包一样,再次点了点头。
草!真是欺负人!
习砚火气腾的一下冲天而起。
他这个人最讨厌睡觉时被人打扰,尤其讨厌这种屡教不改的没素质行为。
正巧这时赵宇亮扯着他那副难听的公鸭嗓说了一句:“A,我今天刚买的鸭脖你吃不吃?”
“吃吃吃!吃个屁啊吃!”习砚一声怒喝。
他猛地坐起身,一把扯开床帘,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输出。
“睁大你的眼睛看看现在几点了!谁家好人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吃鸭脖?咋了,少吃这一口会饿死啊?还是今天晚上吃饱了等明天早上赶着去投胎?”
气场全开的模样,把赵宇亮手里的鸭脖都吓掉了。
“还有你们!”见他不出声了,习砚立刻调转炮火对准剩余几个还没睡的人。
“天天熬夜修仙想飞升啊?是地球太小已经容不下你们了,还是想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世界等着你们去改变?”
他冷笑一声,不住嘲讽:“本来长得就难看,全靠头发挡着脸,等熬夜头发都掉光了,看你们怎么办!”
其他人:“……”
虽然被习砚狠狠教训过一顿,但他们经过这两天小心翼翼的观察,发现习砚还算讲理,并没有故意找茬收拾人,导致几人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飘了。
今天再一看……
白哥还是白哥,依旧恐怖如斯。
众人被习砚训得灰头土脸安静如鸡,像鸵鸟一样低下头去不敢和他对视。
只有封叙胆子够大,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过来。
“看什么看,你也是!”习砚丝毫不怵地瞪回去,“脸色白得像个鬼,不是宫寒就阳痿。他们脱发你遗米青,小心年纪轻轻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