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囊只让一个人进去,这位公子可随我的仆从去酒楼外面喝盏茶。”
掌柜拒绝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残刃手不着痕迹的抚在了腰间的令牌上。
掌柜早早的就看穿了他的意图,明明是带着笑容说出来的话,却没有半点笑意,“这京城之中,非富即贵,但我们酒楼也有自己的规矩,既无宴请,就算是陛下来了,也是无法入内,还请公子海涵。”
这家伙不简单呐。
这是残刃心中唯一的想法。
“自然。”
他收回了手,跟着仆从去到了这酒楼外面的茶间。
这地方的人穿的衣服和酒楼的人相差无几,想来就是为了应对有些人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等候,这样尴尬的窘境。
他将目光放在了这酒楼的最高处。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家能定出这么古怪的规矩?
看来是要好好查一查了。
而且他总觉得这掌柜那双眼睛有些眼熟,仿佛是在上一次跟踪肖老的时候,见过的那批蒙着脸穿着夜行衣护送肖老离开的那人。
只是这眼睛只有五六分像,也不一定就是同一个人。
这里发生的事情,他全都写在了一张小纸上,卡在了信鸽的脚踝,传去了太子府。
……
“这是要去哪?”
商吟琼一直跟着掌柜上楼,都不知道上了多少个台阶,房间是越来越逼仄。
这酒楼从外面看是一个宝塔的形状,本以为最上层只是装饰,没想到竟然真的有雅间。
掌柜收起了算盘,“小姐,既然拿了这锦囊来,想必也是信得过我家主子,既如此,就不必多问。”
商吟琼:“……”
她总觉得眼前的掌柜和那天的老人家一样,说起话来,云里雾里,既不说明白,又不说的太模糊,能听个一知半解。
还真是让人半点都捉摸不透。
来到了最上方的房间,掌柜推开了门,一股扑鼻的药香萦绕在商吟琼的鼻尖。
这房间从外面看着很小,但这么一推开,里面竟然还有一块地,上面生长着一些草药,有一些是在书上见过的,还有一些连医书上都没有记载过,看上去花红柳绿,格外的吸人眼球。
就在商吟琼琢磨事情的时候,掌柜已经退了出去,还不忘把门给带上。
“老人家,干什么故弄玄虚?”
商吟琼警惕地环顾四周,这房间里面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装饰都有,甚至还有一颗半人高的小树,简直就是将外面的药田给搬了进来。
能想出这样奇招的人,怕是不多见。
“哈哈哈。”
草丛中传来了一人爽朗的笑声,他杵着一根拐杖,拐杖的最上方还挂着一个葫芦的酒壶。
也不知喝了多少酒,老人家的脸蛋都是红扑扑的,说起话来,甚至是有些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