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兰泽冰冷的手,按在她脖子另一侧,固定住不让动。
愈加放肆。
痒意中,开始混杂轻咬的疼痛。
她害怕地喘息。
这喘息好像取悦了他。
他暂缓了动作,嘴唇擦过她耳廓。呢喃着,“去书阁,为什么不同我说?”
什么恶人先告状?
纪筝生气,她不过是没住西跨院一晚,他就发疯找人,小题大做,闹这么大。他俩早都闹掰了,还天天监视她?
念在他天突穴的奢比尸之眼,到底敢怒不敢言,纪筝只得违心答话,“你不理我。”
都上冷暴力了,她不得趁此机会,好好私下多做点刺杀准备嘛。
没等到回应。
纪筝狐疑。
耳垂忽然被咬住,纪筝猛地浑身一颤。
狗东西,不会咬下她一块肉吧!
疯子,神经病啊。
怒火在胸腔里翻涌,纪筝忍得胸痛,可下一刻,满腔的怒火像是浇了倾盆大雨,忽然灭了个干干净净,只冒出火被扑灭后的袅袅余烟。
一切只因……纪筝的肩窝里,有了液体。
他落泪了,温热的眼泪,落在她一侧的肩窝里。
纪筝好像被烫到,耸起肩膀。
那眼泪便在肩窝里翻滚,渐渐转冷,被风干。在她皮肤上留下黏腻的触感。
“你……”
像是闪电劈开天幕。
夕阳蝉鸣噪声中,纪筝脑子里的某个点,疏通了。
后知后觉的。
可纪筝不敢相信那个答案……
他们才认识多久。
是因为……
所以他纵容她以下犯上,任打任骂;纵容她闯进祖宗墓地而毫无责罚;纵容她冒犯地询问爹娘的死因,纵容她逼问他活死人肉白骨的天赋;纵容她杀了自己的部下,还加以隐瞒保护;每每找不着她人,就急得满派找,生怕她就这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