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夏槐低头,浅笑模样几分娇怯,卓明轩抚摸她后脑勺,“龙大小姐,为你,我保证不招惹外面的莺莺燕燕,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只希望你是自愿的,不是我逼迫你。”龙夏槐真情流露,“两情相悦才是万幸,我只想跟你万幸,不想不幸。”
莫名的一股心潮涌出,卓明轩情迷了,吊儿郎当的套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他笑,“夏槐,你说什么傻话。”
“我认真的。”龙夏槐轻捶他胸口,“靳总能将阮小姐公之于众,我很佩服,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我已经向父亲说了…”
“你说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她疑惑,“我说我恋爱了,没说是你,但是说出来又有什么不可以吗?”
卓明轩自认没靳宪廷那般的心理素质,到底是名利场上的大佬,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他是被卓家用钱养大的贵公子,平安顺遂是卓夫人吃斋念佛,对他一生的所求。
而龙荣海,是个很难琢磨的人,到他这个位置,搅弄过的风云,识人的能力,可谓炉火纯青,所以龙夏槐才有这么单纯无知的环境得以肆意生长。
他佯装镇定,“没有什么不可以。”
龙夏槐追问,“那你跟你父亲提起过我吗?”
卓明轩笑,“我父亲最近在忙旧改项目,应酬多,我何德何能得他老人家召见。”
“我倒是见过卓叔叔,总是笑呵呵的,很和蔼。”龙夏槐跟着笑,“他也希望你早日成家立业。”
“和蔼?”卓明轩哼笑,“他可不和蔼,你私下多见他几次就清楚了。”
卓国谷平日不怎么管卓明轩胡作非为,可他若是出手,就跟如来佛一巴掌拍压孙悟空般强势,而卓夫人表面管着他,骂着他,实际是殷切的关心。
…
靳宪廷晚十点飞滨市的航班,在此之前,提前三小时根据龙荣海提供的地址,驱车前往一片旧居民区。
泥泞堵塞的腌臜街道,小商小贩们成群结队,胡同口几乎见不到轿车,四轮车也开不进去。
靳宪廷手里捏着张照片,揭过车窗一一比对。
最终在一处卖糖葫芦串的零食车前停留,商贩是个跛脚老汉,衣着朴素至极,却给人感觉清新规整,连零食车台面,瞧着也比旁人的干净。
“先生,你看中哪个我帮您拿。”商贩笑脸相迎,见他犹豫,“我们这边女孩普遍比较喜欢草莓,男孩买青缇。”
“草莓。”靳宪廷从钱包里掏出百元,搁在他找零的篓子里,“不用找补。”
“您真大气。”商贩见他周身气派衣着绝非普通人,模样硬挺,非富即贵,目光扫视他身后的车,锃光瓦亮的宝马,语气更客气了,“所以您家里是女孩儿,今年多大了?”
“21。”靳宪廷面不改色。
商贩诧异又打量他几眼,“您看起来不像有五十多的人,保养得好,红光满面也不怎么显老。”
“你看着也不像是商贩。”靳宪廷点了根烟,烟气熏得他眯眼,“手这么稳,像是拿手术刀的医生,今年六十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