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林看了一眼时间,有些慌乱的掀开被子往浴室跑,“······来不及了。”
项明峥靠在浴室门边,见她手忙脚乱的洗漱,不催促也不安慰。来不及可以再改签,他没那么强的秩序感和时间观念。
沈徽林和他不同,她做事井井有条,出行前会准备想好行程,安排好时间。
但和项明峥在一起,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沈徽林有些忙乱的以最快的时间收拾好自己,跟着他出发去了机场。
飞行途中她又睡了一觉,直到落地才醒过来。
但可能昨晚太累,也可能从青海回来后一时适应不了气候,她大脑昏昏沉沉,戴着墨镜遮挡没睡醒时有些憔悴得脸,被项明峥牵着走出了机场。
外面已经有人等着,接过他们的行李放到车上。
车窗降了下来,沈徽林抱着外套坐在后座,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棕榈,午后的阳光炽烈、海风很轻柔。
沈徽林收回视线,看向身侧的项明峥,他到哪里都这样,大多数时间安静坐着或百无聊赖的翻手机,对周围的一切兴致缺缺。
察觉到沈徽林的视线,项明峥抬眸,看到她毛衣下露出的脖颈,目光一停,单手扣她的衣扣。
沈徽林握住了他的手腕,挡了一下,“热。”
外面是二十多度的天。
项明峥停住,侧身靠近了她,提醒:“有印。”
扣上了衣扣,项明峥让司机调低了车里的温度。
回到酒店。
沈徽林站在床边,看玻璃另一侧的游鱼,体型很大的鱼游过来时,遮挡住了淡蓝色光影,她向后退了几步。
项明峥在外间接电话,不知道在谈什么事,眉心微蹙,心情显然不太好。
沈徽林远离了海景房那侧墙壁,绕到了另一侧站着。
几分钟后,项明峥打完了电话,进去时看到她的样子,“躲那么远做什么?”
沈徽林移步到了他身边,“我们晚上住这儿?”
“嗯。”
沈徽林犹豫了一会儿,“能不能换个地方?”
她紧攥着项明峥的袖子,说:“我有点儿怕鱼。”
项明峥问:“怕鱼?”
沈徽林点头,拉着他从卧室出去,“小时候我爸带我去海洋馆,周围的小孩儿都兴奋到尖叫,我吓到尖叫。”
项明峥说:“就住这里。”
“为什么?”沈徽林有点懵。
“你害怕的样子,”他停顿了一下,带了几分薄笑,“挺好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