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林将小孩儿带了回来。
发信息给阮澈,阮澈一直没回。打电话也不接,彻底玩儿失踪。
不久前才回了消息,说谁接回来谁带。
沈徽林已经带了两天了,小孩儿年纪不大,安全意识很强,除了名字什么都不愿意说。沈徽林也不清楚这个自称为“阮霖”的小孩儿和阮澈有什么关系。
姜琦说:“还想年前带你去家里玩儿,现在这······算了,以后再说。”
沈徽林问:“你们这次不留校吗?”
姜琦说:“实验还在赶进度,但是我想先回家,姥姥还得复查。”
阮霖水果披萨吃得很香,沈徽林和姜琦胃口都不太好。
沈徽林盛了一碗汤递给姜琦,“你两边跑好累,要不要把姥姥接来这里。”
姜琦侧头看了一眼玻璃窗外,就算没下雨,天色也雾蒙蒙的。
“再等一段时间吧,等我毕业,毕业就把她接过来一起住。”
申市太大,十里不同天。没出校门,做项目的经费也不多,姜琦难以保证姥姥有安居地。
窘境难言,沈徽林不是不懂,过了一会儿她说:“邻居前段时间去世了,我那边突然变得很冷清,把姥姥接过来吧。”
姜琦低头喝汤,想了想,摇头拒绝了。
“我先回去看看,其实平时还好,她在家里待着也更自在。就是······就是这次发病,她一个人在家,我就总不太放心。”
沈徽林说:“接过来吧,在这边看病也方便一点。”
沈徽林又说了独居的邻居急病去世的事情,姜琦有些动摇了,“我回去问问她。”
“好。”
姜琦还要赶下午的车回家,提前离开了餐厅。
沈徽林再一次发信息给阮澈,语言比之前严肃了一些。
阮澈一向欺软怕硬,没过几分回了信息,发来一个地址,让她把人送过去。
沈徽林按照他给的地址打车,坐进车里时司机看了他们一眼。
“去这里?”
沈徽林说:“是。”
司机又看了他们一眼,没再说什么,回头开车。
在路上堵了近一个小时,等到了地方,沈徽林才明白上车时司机表情为什么一言难尽。
僻静的街道只有一家会所。
沈徽林牵着阮霖,给阮澈打电话,“我到了,你在哪里?”
对面音乐嬉闹声很大,阮澈扯着嗓子说:“你上来。”
沈徽林说:“你出来接。”
“走不开。”阮澈半晌没说话,又吵了一阵,像是在打麻将,轻啧了一声,“麻烦,我让人下来接你。”
电话挂断没一会儿,出来一个身量极高的保镖。
沈徽林俯身对阮霖说:“你上去找阮澈。”
阮霖没说话。
保镖过来牵了小孩儿,往里没走几步,阮霖挣脱保镖的手跑了过来。
揪着沈徽林大衣的腰带,仰头说:“要不你送我上去吧,里面人好多,我怕被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