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丞泽带着两队保镖走了。
苏软和君越看着他走远,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再次尴尬了起来。
君越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刚才被牧丞泽掐着抵在墙上这一幕被苏软看到有点丢脸,默默地站了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正打算问苏软需不需要送她回去。
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一瓶矿泉水就递到了他面前。
苏软侧着脸没有看他,把手中的矿泉水又往前递了递,“给你喝。”
刚被掐完脖子,嗓子确实又干又哑。
君越没有推辞,接了过来,“谢谢。”
他打开矿泉水往嘴里“咕咚咕咚”倒了好几口,刚把嘴里的水吞咽下去,苏软就十分冷静地开口问道。
“你知道他们在哪,是不是?”
君越扭头看她,有些无奈地摊手一笑,“不是,你们怎么都这么认为呢?我虽然和牧疏迟的关系不错,但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啊……”
苏软不为所动,直接打断了他。
“你又开始骗我了,是吗?”
她有些倔强地微微昂起了脸,君越看不到她眼中是否有泪花,但只听到了她有些哽咽的声线。
他舌灿莲花的技能暂时被扣了一样,有些无力地开口,“我……”
苏软抹了把脸,“算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骗我了,有什么好难过的。”
她转身十分坚决地朝着那些空荡荡的建筑里走了过去。
君越连忙叫住了她。
“等等!”
苏软回头,看见君越一副无所适从的模样。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说,我说,你别哭可以吗?”
他刚才意识到她又一次哭着走开的时候,心里的那股子难受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苏软眼睛还在发红,回头严肃地盯着他。
“他们到底在哪里?”
君越深呼吸了好几次。
“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疏迟这次行事前确实没有提前和我有任何沟通。”
“从这片区域相邻的海域出去大概一百海里,有一个君家名下的小岛,是十几年前收购的,因为实在太小没办法拿来做什么产业,可能我爸都已经忘了有这个岛了。”
君越沉声道,“所以那个小岛成了我们几个朋友十六七岁时候的秘密基地,一有空就会一起偷偷跑过去玩。”
苏软看着他,面色有些焦急,“你的意思是,牧疏迟是把昕婉带到那个小岛上了?”
君越说出来以后感到如释重负,但又陷入一种新的难受中,他总感觉自己干了件背信弃义出卖朋友的事,变得有些没精打采。
“嗯,很有可能,虽然只是我猜的。”
他话音刚落,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返的牧丞泽在他面前站定,然后面无表情道。
“谢谢君少开了尊口了,麻烦带路吧。”
他手中的枪已经毫不迟疑地抵在了君越的腰间。
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君越又叹了一口气,今天他叹的气比过去一个月加起来还要多。
他没再争辩什么,任由牧丞泽押着他,一路绕过那些还在施工的建筑到了后面那个看似废弃的港口。
那些保镖已经从一旁拖出了好几辆还可以使用的快艇,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了。
*
牧疏迟猛地惊醒,已经是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