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聿意外。
随即反应过来她大约是不想欠他。
连一个橘子都不想。
云清见着祈聿吃了橘子,才说道:“回京市有一段时间,我看见橘子就想吐。
祈聿,我已经很久不吃了。”
能接受柑橘味道,却碰不了这类水果本身。
是她本能产生的排斥。
祈聿捏着橘瓣的指节僵住。
云清没注意他,走到一旁将橘皮扔进垃圾桶。
清冷淡漠。
擦掉手指沾上的橘汁,她微仰起头,看着曼城炽烈的阳光。
已经五天了。
这五天里,祈聿待她体贴入微,再没从前的强势。
仿佛这样就能掩盖掉以前。
但她忘不掉。
那些过往像一张张细密的网,将她包裹的密不透风。
他做的那些事,在她眼中,都掺了虚伪做作。
她对他的成见,始终摒弃不了。
“朝朝,今天有拍卖会,我们一起去?”
祈聿说的是问句,但却不给云清回绝的机会,弯腰抱起她向着车库方向走。
庄园很大,这么走过去也很远。
云清蹙眉动了动:“我可以自己走。”
祈聿眉头轻皱,面色似乎也苍白了些。
暂缓呼吸之后才说:“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只剩二十四天零八个小时。”
他以后想抱也没有。
云清淡笑一声:“祈聿,何必呢?我不是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不会因为你这些举动而感动。”
祈聿没说话,只是抱着她走了很远。
将人放进副驾驶。
他给她系着安全带,动作缓慢认真:“我记得你说过,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
男人抬眸,眼尾泛着红,沙哑重复道:“朝朝,你告诉我,喜欢一个人,该怎么做?”
没人和他说过。
父母去世,他被人带去金三角。
摸爬滚打了五年,逃出来后被外祖接到身边。
他的世界只有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