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的时候,本来披在谈屿臣身上的风衣牢牢裹在了孟九轶身上,天根本都还没有亮,周围绿意森森可见度很低。
孟九轶圈着他的脖子,被他抱在怀里,视线里一阵颠簸。
别墅的门打开,那整面海洋馆蓝色的玻璃隐约跃入眼前,直到被男人抱上楼,她才想起来这里她之前来过。
根本不是什么医院。
可随之而来他们一起跌在大床上,身体严丝合缝的碾着。
刚才好不容易脱离开的吻如今卷土重来,唯一不同的是床单被罩屋子全部都是他的气息,清晰昭示着这是他平时休息的房间。
天还没亮,四周黑寂,而压在她身上,分毫推搡不开的人也是他。
这种察觉让孟九轶心惊和害怕,心跟着唇一起潮湿。
“。。。。谈屿臣,去医院,你肩膀这样会裂开的。”
“不去!”
谈屿臣用力咬上她的耳垂,“去了又准备把我丢下?”
“没。。。没有。。。”
话没说完,唇便被男人用力咬住,咬得她眼泪汪汪的。
“小骗子,你觉得我还会不会相信你?”
谈屿臣气息凌乱,眸底比周遭的夜色还要癫狂。
“如果我今晚没来得及,你打算让我看到什么,是马路上摔得血肉模糊的你,还是只能看见你寄给你弟的那封遗书?”
“你——”
孟九轶猛地睁大眼看着他,像是有股热流将她从头浇到尾,也浇灭的她的外强中干。
她的脸蛋瞬间由白到红。
“你就没想过我抓不住你,会跟你一起跳下去?”
谈屿臣被刀划伤的那只手扣住她下巴,指腹粗暴地揉着她的唇,“你一丁点都不在意我是不是,所以信里没有只言片语提及我,也不打算提前让我知道半点消息;
你也不会考虑什么都来不及,我看到你出事会怎么发疯,这些都不在你的考虑里面是不是?”
孟九轶被他逼问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话!”
他眼眶猩红,字字冰冷,“你知道我看到那封信在想什么,我在想你既然连死都不怕,也那么在意你那个便宜弟弟,我就把他绑回来日日夜夜挂到那天台上,让他告诉你掉下去那瞬间有多恐怖。”
他说话太畜生了。
手指也是。
深入到不该之地,完全地掌控着她,孟九轶如同脱水的鱼一样无法呼吸,他却故意不给她痛快。
她憋了很久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哭得好委屈,掉下天台的时候没哭,独自赴约知道自己既定的结局也没哭,如今却被他骂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