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在机场停下。
祈聿照例抱起云清。
将人放进库里南副驾,他开了导航,去往先前预约好的医院。
陌生又熟悉的景色自车窗外划过,云清歪头看向祈聿:“这是海市?”
祈聿点头:“嗯,来过?”
“对。”
云清的手不自觉搭上身前的安全带,缓慢收紧:“这是我以前生活的地方。”
祈聿闻言,油门踩成了刹车。
“吱——”
惯性让两人身体前倾。
这里是郊区,前后都没车。
祈聿直接停了车,黑眸控诉看她。
“小骗子。”
男人的话云清置若罔闻。
她关注着路况:“祈先生,在华国,你这种行为叫违章停车。”
祈聿看着女人清冷平淡的眼眸,喉头憋着股气,不上不下。
他心情重要,还是违章重要?
显然,云清觉得后者更要紧。
她继续提醒:“会罚款。”
祈聿憋屈重新踩下油门。
两分钟后,云清才像是恍然反应过来:“你刚说,我骗你?”
祈聿低低“嗯”了一声,语气带了几分幽怨:“我以为云医生是江南人。”
她和他说过,她住在江南。
还说,她叫朝朝。
朝朝暮暮的朝朝。
结果,全都是假的。
“我母亲是江南人,”即使过去很多年,提及这些,云清眸中依旧是掩饰不住的忧伤,“八岁之前我在海市生活,那会父母还没离婚。”
她还不用羡慕别人。
祈聿听着,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握紧。
“后来呢?”
“后来母亲带我去她的家乡生活了三年,三年后,她消失了。”
这会的云清已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她说着话,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我被送往福利院,靠着资助提前完成了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