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盈呼吸一滞,她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却不知道宋眴已经察觉出来了。
“心事?我哪有什么心事?”
宋眴托着她腰肢将人扶正,目光如炬:“连我都不愿意说吗?”
姜月盈心中犹豫。
该说吗?
若说了,以他的性子,怕是立时就要去找贺知年算账。
“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
宋眴忽然沉声。
姜月盈连忙摇头否认。
宋眴作势要起,眼底已有愠色:“我去问你的丫鬟?还是去问贺知年?”
姜月盈连忙拉住宋眴的衣服:“我说,我说就是。
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宋眴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目光紧锁在姜月盈的脸上。
就在方才姜月盈熟睡之际,他已然瞧见了她脖颈间突然出现的那个伤口,虽然隐在衣领中,但是他仍能看出来是新伤。
“嗯。”
“我。。。。。。”
姜月盈迎着宋眴的目光,脑海中蓦地浮现出贺知年说过的话。
宋眴所拥有的一切,皆是凭借自身不懈努力挣来的。
他与贺知年那种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有着天壤之别,所以,她此刻一定不能说,不能让宋眴冲动行事。
不如等回府后再提,也好让他有个思量的余地。
“我只是当下还不太想成婚。
虽说我的心里已然有了你,可人与人之间,总归要长久相处,方能知晓彼此是否契合。
所以,我在想,你能不能再多给我一些时间?”
“离京前我已应允过你,这就是你忧心之事?”
宋眴目光灼灼,眼中满是怀疑。
姜月盈察觉到他目光中的探究,主动上前环住他的腰身,柔声道:“嗯,如今我在意你,担忧就会多谢。”
宋眴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当真没有其他要说的了?”
姜月盈在他怀中轻轻摇头,沉默如初。
“好,回府后我便安排你出府而居。”
宋眴将疑虑压在心底,她既然不想说,那他稍后问绿茵便是。
只是,事情却不如他计划那般,不多时,青峰匆匆来报,说陛下召他入宫。
昨夜明明恩准他休沐三日,此刻却突然传召,宋眴也只得暂搁疑虑,留下青峰守护姜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