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车轮滚滚,但是姜渔心里却没什么底。
她现在确实没什么能拿来和姜夫人抗衡的筹码,只能打着侯府的幌子扯谎,看能不能将容好和身契要回来。
这孩子也真是的,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哪里就值得回去以身赴死了呢?
便是姜渔因此得罪了姜夫人,可姜夫人需要她在侯府牵制徐砚青,就不会过分为难她的。
可容好只是一个奴婢,庄氏收拾就收拾了,却是命如草芥,没处说理的。
姜渔攥紧手指,不停抿唇,眼中的焦急被钱妈妈看在眼里。
钱妈妈上前用温暖干燥的手握住姜渔的手,“夫人,别担心,事情一定能解决的。”
真的能解决吗?
姜渔看向钱妈妈笃定的眼神,不忍心让她为自己担忧,只能强撑着露出笑容,对着钱妈妈点点头。
。。。。。。
姜府濯春堂,庄氏优雅地用盖子抹着杯子里的浮沫,一脸不屑地瞥着姜渔和她身后不起眼的丫鬟嬷嬷。
“容好?她行事不端,偷了咱们府里的东西,如今回来自首,我自然是要惩罚她的。
我看你现在也不缺丫鬟,干嘛非执着于这个品行败坏的呢?”
姜渔捏了捏手心,眸光变得复杂。
她没想到庄氏凭空给容好编造了一个罪名,容好犯事犯在了姜府,身契也在姜府,那么姜渔便插不上手。
“偷窃?容好半个月前就随我嫁进了侯府,哪儿来的机会回姜府偷盗?
况且贪点油水罢了,府里丫鬟哪个没有?母亲可别揪着不放,失了大家宗妇的气度。”
姜渔四两拨千斤绕过这个话题,“倒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我需要带了容好回去,交给长辈好好看一看。”
庄氏眼中寒光闪过,放下手中茶盏正视姜渔,“偷窃怎么就是小事了?你的事情再大,还管得到我教训自家奴婢了?
陪嫁丫鬟罢了,侯府若是穷到不给你配人用,我再给你拨两个就是了,你可别坏了我姜府的规矩。”
姜渔唇边漾开笑意,“此事当然要比母亲的事情大。
容好恭顺貌美,夫君看上了容好,要纳为妾室。
家里长辈派我来将人带回去给老夫人看看,若合适这两天就要抬为姨娘了。
顺便请母亲将容好的身契卖给侯府,家里也好放心。”
庄氏顿时皱起了眉头。
她也不是个傻的,哪儿可能任由姜渔忽悠?
今早容好哭哭啼啼回来,说自己完不成任务,三公子不喜欢她,回来自请惩罚。
现在转头来姜渔又说徐砚青看上容好了?
把她当猴耍吗?
若是徐砚青真看上容好了,容好何必来这么一出?
她目光警惕看着姜渔。
“可是容好却说。。。。。。三公子没看上她,她被轰出来了。”
姜渔嘴角的弧度顿时漾地更大了。
这个庄氏,还没有发现自己话中的错漏呢。
“母亲,您刚才不还说容好是因为偷盗之事回来自首吗?”
庄氏的脸顿时绿了。
姜渔没有继续给庄氏难堪,毕竟她今日是有求于庄氏,先不好把她惹毛,她和缓了语气向庄氏解释:
“母亲,容好这丫头是个傻的,夫君初经人事,有些受惊,所以对她说了一些过分的话。
她心思敏感,就觉得天塌了一样要往姜府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