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州的脸倏地就沉下来,他表情冷凝,嘴角露出一抹讥讽。
“哦?方公子倒是说说看,你那位心上人姓甚名谁,哪里人士?”
方恒被问了一下,只忽然面露窘迫,“这个,世子,她还不知道这件事,是学生单方面的,不过我一定会努力,让她看到我,知晓我的心思。”
谢云州眼底的嘲讽越发甚了,“本世子还真是好奇,方公子那位心上人长的什么样子,该不会就在府上吧?”
方恒的脸更红了,他低着头,满脸羞涩。
“世子,这个,学生,学生不太方便说。”
“不想说吗?那以后也不要说了。”
说罢,他使了个眼色,就让秦风将方恒手里的荷包给夺了过去。
方恒满脸惊愕,“世子,您这是……这是学生的荷包啊?”
谢云州面色越发阴沉,“方公子既然是我镇远侯府的门客,就该安心向学。我侯府可从不养闲人,若是公子为此耽误了学业,岂不是对不起家乡的父老乡亲?”
“至于这个荷包,”谢云州眼中冷漠如冰。
“本世子替你扔了,免得扰你向学心绪!”
“啊?”方恒几乎要哭出来。
“世子,可是,这……”
谢云州早已带着人绝尘而去。
清风苑。
温棠正和翠柳盘点着手中的银两。
翠柳问道:“姑娘,咱们手里的银子也足够多了,咱们什么时候离开侯府啊?”
温棠思忖了一下,然后目光坚定看向远处。
“快了,这些日子我会想办法从侯府离开。有了这些银两,相信我们一定可以天高任鸟飞。”
翠柳也不禁兴奋与期待起来。
“姑娘,奴婢好开心啊,终于可以过上咱们自己的日子了。到时,再也不会有人来欺负咱们了。”
“是啊,终于要过上好日子了。”
然而,主仆二人还在盘算着,谢云州人已经走进了清风苑。
温棠慌忙给翠柳使了眼色,后者立马将银子都收起来走了出去。
温棠连忙起身,“世子,您怎么来了,不是说今日有事的吗?”
谢云州一只大掌忽然伸过来,将温棠揽在了怀中。
他搂住温棠的腰,一只手掐住她的下颌,“温棠你究竟是怎么样的女子,你到底想要本世子怎样?”
温棠一惊,连忙摇头,“世子,温棠不懂,不懂您是何意,究竟,究竟怎么了?”
谢云州眼眸一眯,拿起那只温棠送给他的香囊。
“这只香囊,是你送给本世子的生辰礼,那你告诉我,你在做这只香囊的时候,可是有用心,可有真心将我放在心上?”
温棠面上更加不明白了,“世子,是,这是我送给您的,我做的每一针每一线都倾注了我的心意。我对您的心意天地可昭,日月可鉴。”
“撒谎!”谢云州忽然怒声道。
他手上忽然用力,掐的温棠好疼。
女子呼痛,“世子,好痛,我好痛,求您松手,您放开我!”
谢云州向来面不改色,常人很难从他那里看出什么情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