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哥哥向你保证,如果姜岁寒治不好,我就派人去请其他地方的神医。一个不行再换一个,哪怕请遍天下神医,也要医好娇娇的腿疾。”
他嗓音低哑,丹凤眼中藏着无边怜惜。
南宝衣怔怔看着他,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她紧紧攥着衣襟,哑声道:“会被人笑话的……南胭她们,等着看我的笑话呢。”
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面颊滚落。
滚落在萧弈的手背上,烫的叫他心疼。
他胸腔里涌出浓烈狠戾,丹凤眼晦暗如深渊,“本侯还没死,谁敢笑话你,把她们的腿通通打断!断到爬不起来的那种!”
南宝衣哭着哭着就笑了。
她抬起亮晶晶的泪眼,“走路时,会很丑……二哥哥不要看。”
一句“二哥哥不要看”,令萧弈心酸。
她是那么爱美的小姑娘……
他敛去戾气,认真地捋开她额前碎发,“不丑。南家的小娇娘,美的像是芙蓉花精,怎么会丑呢?”
南宝衣凝视着他。
暮春之际,白昼渐长。
天际处云层退散,金阳初升,光芒万丈。
他在光里,如同神祗。
她咬了咬唇瓣,费尽心机地试探:“会嫁不出去的……”
他薄唇含笑,不假思索地应答:“哥哥养你一辈子。”
被他用那样温柔的目光注视,南宝衣藏在心底的那锅红豆犹如煮沸般疯狂冒泡泡,甜的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真喜欢啊,她真的好喜欢这个男人……
萧弈摸了摸她的脸蛋,“脸怎么红成这样?”
“红豆煮开了。”
萧弈挑了挑眉,“南娇娇,你哭傻了?寝屋里,哪儿来的煮红豆?”
南宝衣笑容甜甜,没有回答。
她扑进他怀里,是娇气的模样。
萧弈温温柔柔地抱住她。
他垂首深嗅着她的青丝,瞳眸里盛满了深沉而又内敛的眷恋。
客栈二楼。
姜岁寒把客房改造成药庐,连着半个月都待在里面,几乎不眠不休地翻阅古籍,甚至还试着炼了丹药。
晨风吹熄了烛火,药庐光影黯淡。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药香,除了一炉炭火,屋中格外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