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宥桃要拒绝的时候,对方掀眼皮,微笑着往下接:“哦,那再做个ppt,做柱状图扇形统计图折线图直观讲解,尽量讲够十五分钟?”
从来做过ppt的霍浪:“……”
她一时被噎住,也辨不出宥桃这番话的真假,于是便微微弯腰,想要看清楚对方有有生气,结果就因为这个动作扯到后背的伤口,禁不住短促地吸了口凉气,又皱了下眉头。
宥桃见到她的动作,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不思议的猜测,“你这伤……不会跟我有关系吧?”
否则为什么霍浪去参加一个宴会之后,就受了伤、家休养的时候还突然心血来潮查她的事情?
宥桃总觉这中自己好像还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缺个关键的线索,把霍浪这些行为串来。
“不算吧。”
霍浪重新站好,目光散漫地往周围扫了眼,“你的事情,我也要挨这顿打,什么区别。”反正她家那个老头从前就是这么神经,这次知道了她参加恋综节目的事情,觉她来这种低俗电视节目出洋相,给家里丢尽了脸面。
她宴会席抽空打了个人跟来这节目相比,根算不什么。
宥桃沉默了两秒,颇有些诧异地道,“你……被家里人打的?”
刚问完,自己又搞不懂有什么好惊讶的,毕竟就之前节目组报的她练过的东西,确实平常情况下也只有她欺负别人、轮不到别人欺负到她头上的事。
“……嗯。”霍浪似乎觉丢人,应有点不情不愿。
“你不是你们家唯一直系继承人吗?”按照宥桃对这种背景的了解,霍浪这种被当作唯一继承人的掌上明珠,应该不至于沦落到被棍棒教育的地步吧?有钱人家里都这么返璞归真的吗?
“那又怎么?”霍浪冷笑一,“首先,他们近考虑要不要让我的表兄弟姐妹们拥有继承权,为此这半个月就开了几次无聊的家庭会议,然后,我再怎么也还开始接手家里的事情……退一万步,哪怕我现接手了,对我爸来,老子打孩子,天经地义,跟我什么身份关系不大。”
“……”
哇。
用的知识增加了。
宥桃听着就觉麻烦,也再追问她家这些豪门斗争,只抬手去拉了下她披肩头的西装外套袖子,“你的伤上了药吗?方便让我看吗?”
“果我不方便呢?”霍浪笑着看她。
“哦,那就算了,爹地,我会记之后路过寺庙的时候,给你上柱香,祈祷你早日恢复健康,平平安安的。”宥桃答从善流。
霍浪想到节目镜头之外,她话时气人程度居然还胜过自己,一时梗了下,捏了下她的手腕,便快松开了手,“小白眼狼。”
“算了,”她看了眼门外的方向,“你继续陪时陌玩吧,我先了。”
这次宥桃才算是真的诧异——
她想到霍浪居然真不打算解决伤的事情,拉着对方衣袖的手忘了松开,直接把那件条纹外套拉了下来……
随后,入目就是她背上被里面那件内衬完全挡住的伤痕,青紫斑驳、触目惊心,像是棍棒痕迹,边缘发黑到令人怀疑是不是骨头也断了的地步。
霍浪顿了一下,抬手把仍被她拉着外套拎了回来,重新披上,却被她蓦地叫住,“霍浪!”
即便片场见过诸多此类的真假伤痕,但宥桃此刻仍觉有些不敢看刚才她背上的伤痕,“你到底有有去医院看?你不要命了?”
“骨头断,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