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阿呆“哦”了声,抬手一招,空气中的水汽凝聚成数以千计的三尺长剑,每把剑都泛着锋利的剑芒,带着迫人的剑势,以力贯长虹之势朝着赵宗泓和他身边的修仙者、守卫扑杀过去。
赵宗泓觉察到不妙,抬手便祭出了自己的本命灵宝,是一口一人多高的钟。
可那钟只出现不到一息时间,便被迎面飞来的冰剑击碎,密密麻麻的剑如暴雨般穿过越宗泓的身体,他连迈想逃跑都没来得及,当场碎散。
突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惊呆在当场。
城墙上的守卫、卫队长们惊疑不定地打量着胡阿呆,唯恐遇到高于化神境的高境界修仙者。
秦鸢在心里叫道:“祖宗耶,你悠着点啊,假装走几个回合也好啊。”上手就是秒!你厉害!
胡阿呆“咦?”了声,抬手一拂,一阵风吹过,掀开地面的泥土,露出土壤下正在钻土的血水。
她抬手一扬,那团血水便飞到空中,在空中一阵扭曲后,聚成人形,那面容竟与刚才死去的赵宗泓一般无二。
胡阿呆恍然大悟,指着赵宗泓叫道:“你把掳去的修仙者用来修炼地渊界的血魔功了!”
此话一出,不要说在场被掳的众多女修仙者,就是城里看热闹的,以及跟着赵宗泓来的许多守卫也都纷纷变色。
血魔功!当年苍山宗灭门,就是缘于苍烨修炼血魔功。
秦鸢说:“宝相宗的事,还是让宝相宗自己来清理门户吧。”
胡阿呆“哦”了声,当即把赵宗泓放了。
赵宗泓一得自由,立即化成血雾飞遁而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玄衣女修急声叫道:“怎么把他放了!”
秦鸢说:“杀一个喽啰有什么用?他掳了那么多的修仙者,一个人用得完吗?”况且,修仙者用修仙者修炼魔功,关她们妖族什么事。她说:“我此番只是进城来买些物资,失陪了。”说罢,松开抱住玄衣女修胳膊的手,把破盾牌收回到储物戒指里,落到地上。
胡阿呆看了眼玄衣女修,想了想,悄悄地揪下根化成头发形状的狐毛递给玄衣女修,说:“交给沉影。”
身穿白衣的女修仙者快步赶到胡阿呆身边,道:“前辈,在下端州白氏嫡出子弟白莹,三年前我妹妹来苍山山脉历练,失踪在上谷城附近,想必已遭不测,请前辈出手相助,来日,我白氏一族必有重谢。”
胡阿呆扭头看向秦鸢。
白莹见状便明白做主的是这位秦小幺,当即曲膝跪下,道:“求前辈相助。”
秦鸢赶紧挡住她的动作,说:“我一个散修,就是进城买点东西,要不是误入黑店,早就买了东西回家了。你们这事我掺合不起。”
白莹说:“若是前辈不想掺合这事,早就可以一走了之,何必送我们出来,且赠予我们丹药助我们恢复实力。”
秦鸢在心里卧槽一声,心说:“你这不仅是赖上了,还把我俩给卖了。”
红玉当即沉下脸,说道:“姓白的,你既是世家出身,传讯给你的家人求救便是。”
秦鸢懒得跟她们扯皮,招呼胡阿呆说:“走啦,买东西去。”
白莹叫道:“你们以为你们走得了吗?赵宗泓掳修仙界修炼魔功的事,不是他一个人所为,城里还有同党,一旦到了无人注意的地方,必被他们杀人灭口。”
她提高音量,说道:“你和秦月月,正是揭穿他们行径的人。秦月月一眼就能看出魔功的来路,还能一招制敌,把修炼魔功的赵宗泓一把擒住,赵宗泓的同伙绝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将赵宗泓擒了又放,显然也是居心叵测。”
秦鸢停下步子,转身走到白莹身边,说:“有一个故事,一个农夫走在路上,看到一条毒蛇冻僵了,便把它揣到怀里捂暖救活了它,结果毒蛇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咬这农夫一口。农夫当时就在想,救这蛇做什么呀,直接揪住七寸打死得了。姓白的,赵宗泓想灭我口,他们尽管来,看谁灭谁。他们要是想灭你的口,我管你去死。救你还救出仇来了,呵!我活该醒过来不自己偷偷跑掉,还要特意把你们救出来,送你们丹药还送错了呗。”
她说完,转身便走,继续逛坐骑市场。
这次她俩到坐骑市场,没谁再上来招揽她俩,唯恐避之不及,就连开铺子的人,见到她俩进来,也纷纷关门,显然是怕惹到赵宗泓和他身后的人,招来报复。
秦鸢没买到坐骑,索性回到之前的黑店,叫胡阿呆卷了里面的坐骑,她俩再绕去低阶修仙者开的杂货铺,抢了些油盐酱醋等调味料,扔了几枚中品灵石,便大大方方地出城。
到城门口时,城门依然紧闭,城楼上的防御大阵还开启着,刚才逃到城墙处的女修仙者还聚在一起,出不了城,在城里也没地方可去。
白莹明显被排挤了,大家都离她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