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不免又问了一句:“那位姑娘定亲与否?”
正要喝茶的王守仁听得手一抖,茶水就洒了出来。
这句初次相见就打听姑娘家“定亲与否”的话,还真是与蓁蓁那句“敢问阁下何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啊。
不,应当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才对!
“已有亲事在身。”王守仁赶忙答。
本以为这句话足以终止话题,谁料祝又樘又问:“哪家的公子?”
王守仁只得答:“太常寺卿邓大人的嫡子。”
祝又樘微微皱眉,轻轻摇头。
王守仁有些凌乱。
太子殿下,请问您眼中那种仿佛长辈对晚辈的亲事不够满意的神色是怎么回事?
好在祝又樘很快释然了。
她前世既然参加了选秀,便说明这门亲事不了了之了。
既如此,他静观其变便可。
但……他家皇后幼时的模样,当真是个可爱的小娇娇。
尤其是那尚有些婴儿圆的脸颊,白白嫩嫩的,若能掐上一下,手感定然极好。
太子殿下一本正经地想着。
……
张眉妍被带回张家后,父母的面都没见着,直接就被关进了祠堂里罚跪。
柳氏赶来松鹤堂,面对张老太太的质问、和张峦夫妇的忍怒不发,她一口咬定自己不知孩子间的事情,她从未有过想要算计侄女亲事的想法。
她说着说着,哭得伤心极了。
后来,张彦下值归家,闻讯也急忙赶了过来。
第32章令人作呕
他在来到松鹤堂之前,已经打听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明知想要借女儿跟邓家攀亲的事情已经暴露了,但仍不肯承认。
非但不肯承认,还要倒过来咬上张峦夫妻一口。
“二弟,你如今真是越发糊涂,不知什么是轻什么是重了!眉妍年幼不懂事,难免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来,可你们既得知了她要去见邓誉,怎能不加以阻拦?此等关乎门风的大事,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她走错?且还瞒着我跟你大嫂,带母亲前去,母亲若气出个好歹来,可如何是好!”
张峦被骂得简直懵了。
若非他逻辑还算清晰,简直真要觉得错在他们二房,而不是大房了!
张眉寿看着大伯气急的面孔下,竟毫无心虚之色,深觉人一旦不要脸,当真能将黑的说成白的。
可只是由他说而已,真真正正的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变成白。
上一世,她之所以被骗得团团转,并非是因大房的人多么聪明,或是他们做的事情多么天衣无缝,而只是因为她对大伯一家的信任和毫不怀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