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纪北微当成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纪北微却只是把他当成过客,说分手就分手,说离婚就离婚。
轻飘飘的一份离婚协议,就把他的爱打得支离破碎。
他看着纪北微,继续指责她的过错。
“纪北微,你该不会是把这当成是一场游戏吧。让别人爱上你,离不开你,你又不要他们。陆书礼,我,甚至还有裴黎,都是这样。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裴黎也还爱着你。”
他红着眼,不放过纪北微表情上细枝末节的变化:“你真的很残忍,纪北微。”
纪北微对霍卿越来越失望,将爱而不得的怨气,转化为她的错。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就是因为你这种态度,我才不想和你在一起。”她不想解释,也不想劝他释然,只想快点离婚。
霍卿颤声道:“觉得我态度不好?这不都是你的原因吗,你逼我离婚,逼我离开你,我连发泄几句也要被你指责?错的你,你在对我冷暴力。”
“觉得我冷暴力,恶意揣测我出轨。既然我在你心里这么不堪,为什么还不离婚?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纪北微也红了眼眶,在男女关系上,从未觉得如此疲倦无力。
她和陆书礼闹分手,和裴黎冷战时,都没有这么心烦意乱。
霍卿声音拔高:“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你都这么厌恶我了,我还缠着你不放是为了什么。”
他以前觉得陆书礼对纪北微纠缠不清,实属恶心。曾经自信地以为,如果纪北微不爱了,他可以潇洒离去,绝不会上演这种死缠烂打的憋屈戏码。
现在才知道,他低估了自己对纪北微的依赖性。
原来,他和陆书礼没什么两样,一样的恶心,一样的堕落,为了爱情要死要活。在渴求纪北微的爱这方面,他还是成为了和陆书礼一样的人。
“你先走吧,等你酒醒了我们再谈。”纪北微又往后退了几步,离他远了些。
“我想跟你一起睡。”霍卿语气很清晰。
纪北微眼底闪过厌烦:“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霍卿上前搂住她:“不做别的,我不会再像刚那样了。就抱着你睡,只是睡觉好不好,我们以前每天都抱在一起睡,现在怎么不能了。”
纪北微奋力推他:“走开!”
两人正推搡着,外头传来敲门声。
陆书礼带着霍卿在夜总会的照片,迫不及待要给纪北微看,让她可以把照片当成感情破裂的证据,去起诉离婚。
陆书礼又按了门铃,还是没等到纪北微来开门。
担心她会出事,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
纪北微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动起来,霍卿垂眉瞧了一眼。
“他这么晚给你打电话?你是怎么好意思说你们之间是清白的?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了,我什么时候背着你去见别的女人,什么时候大晚上和别的女人打电话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