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陆书礼?”他问道。
纪北微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眼看也瞒不住了,只好承认:“嗯。”
“为什么要看他?”
“他就坐在第一排正中间,我一看过去,不就刚好看到他了吗?”
霍卿又问:“那为什么看到他了,还要笑?”
本来今天纪北微对霍卿的厌烦已经减少了很多,现在霍卿的话,又让她开始烦躁,道:“他看起来很好笑,我笑一下也不行?”
“哪里好笑了,就因为他在做笔记?这么点事情,有什么值得笑的。”
霍卿没办法忽略纪北微对陆书礼的偏爱。
他告诉自己,如果还想和纪北微走下去,就不该再因为陆书礼而发脾气,可是他发现,他根本做不到。
他是纪北微的丈夫,而且深爱着纪北微。
他怎么能容忍纪北微的目光,始终放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因为看到另一个人男人而露出笑容。
爱情是具有独占性的,他承认,自己其实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
以前没发作,主要是没有能够威胁到他的婚姻。
现在威胁来了,而且来势汹汹,他再也无法控制心中的魔鬼。他甚至想着能不能通过一些手段控制住纪北微,这样纪北微就可以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如果纪北微真的移情别恋了,他也不想放她走。
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不能让纪北微离开自己。
或许就算是纪北微不爱自己也没关系,只要她还留在他身边就好。
霍卿握住她的手,脸色变得很快,转眼间又成了那个温柔体贴的丈夫,偏头亲在她的侧脸。
“老婆,你先别生气,我说过不会再吃陆书礼的醋,一定说到做到。我刚才那么问你,只是想知道你的笑点在哪里而已,说出来也让我一起开心好不好。”
霍卿的豁达,让纪北微轻松了不少,暂时放下了戒备。
在他手心挠了挠,笑着说:“你看陆书礼,他是不是脑子有病,听这种拍卖的讲解还用得着这么认真做笔记,弄得跟高中生上课一样。”
霍卿丝毫没能从陆书礼的行为中,感受任何一点可笑之处,不过还是顺着纪北微的话:“嗯,确实好笑,这么多人就在他一个人在做笔记。”
纪北微心里没了负担,更为轻松自然地和霍卿讲起陆书礼的事情。
“其实陆书礼表面看着像一肚子坏水的精明生意人,实际上这人单纯得要命,我说什么他都信。”
霍卿也跟着笑:“哦,这是对他的夸奖吗?”
纪北微:“不算是夸奖,就是觉得他很搞笑很单纯,他的整个人生就是个笑话。”
霍卿微微眯起眼睛,看向陆书礼挺直的背影,自言自语似的:“这么单纯的话,肯定很容易被人设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