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大奉上一极厚的布卷,“这是我记下的理论知识,请皇上查阅。”
汉皇瞅了眼厚度,“交由‘聚贤阁’众方士传阅,朕只要看到结果就行了。”
汉皇起身,缓缓走向北方,看着柏梁台的方向。
“北有柏梁高台,求仙神降临。传闻商纣也曾鹤台会仙,朕比商纣何如?”
“商纣乃亡国暴君,皇上乃大汉天子,自然比商纣英明高德。岂是暴纣可比的?”黄门侍郎苏文讨好的回答道。
“去椒房宫看看皇后。”
汉皇刘彻心乱之时,总喜欢与皇后卫子夫呆在一处。
太子刘据与太傅们上完课,见石德来接他父亲太傅石庆,就知道仙乐坊的‘问情’演出已经结束了。与石德聊了几句,才话别。
是夜。
刘据捧着硕大的夜明珠到了欧宅。
“听闻‘问情’舞中聚光处略有不足,你觉得这夜明宝珠如何?”
欧素影打开匣子,明亮的光芒瞬间从匣子里射出,满室生辉,“锦上添花,谢谢你,南星。”
“你喜欢就好。”
“嗯?怎么有丝竹击乐之声?似乎是你的‘问情’。”
“你把乐伶们也留下了。”
“呵呵呵,不是,是钱三郎送我的音盒,你等着,我去拿给你瞧瞧。”
碧霄抚摸着音盒的纹路,轻轻打开机关,‘问情’的乐曲缓缓流出,带动着碧霄的思绪。
我不认得他,他却仍记得我。
“呼韩邪”
这个名字太久远,我自己都忘了,突然听人提起,彷佛又看到那猎猎北风中悠悠草原与疾驰的骏马。
“我是伊日磾,许久不见,你竟然还活着。”
伊日磾?那个把我绑在祭台上,手持尖刀要割断我手腕的人吗?
“哥哥见到你还活着很高兴。”
哥哥?我不曾有过哥哥,我不曾有过父母,我不曾真正的活过。
“你,你过得还好吗?”
“我在宫里当差,汉国皇帝赐了我姓氏为金,他们喊我金日磾。若是你想的话,我给你也谋个差事,不用呆在这个伶人坊。”
“我不认得你。”
“怎么不认识?你就是呼韩邪,你这碧绿的眼睛,我肯定不会记错的。”
“金日磾,你就当呼韩邪死了吧。我现在过得很好,不想跟你,跟呼韩邪有任何关系。”
“求你。”
金日磾盯盯看着呼韩邪,“你真要如此?”
“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伶人坊舞艺人而已,不足问名。”
“罢了,就当不认识。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