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年后,有一名为朱由检的皇帝以发覆面,吊死在了梅山的一株歪脖子树上,大明朝自此从历史的长河中泯灭。
……
北镇抚司衙门的昭狱里,朱高燨左手提着两个油纸包,右手拎着两只白瓷酒壶,走到一间牢房前问道:「是这号吗?」
吕朝阳点了点头:「没错,汉王就是关在这号子里。」
「打开。」
「诺。」
吕朝阳取出钥匙,将牢房里上的铁链解下,将牢房的大门打开。躺在青砖堆砌的榻上的汉王听到这叮当叮当的声音,
歪头看了一眼。
「你怎么来了?」汉王问道。
朱高燨走进了牢房,将油纸包与酒壶放在了桌上,笑道:「来看看我二哥。」
他对身后的吕朝阳抬手示意:「老吕,这里没你事了,我和我二哥有事要谈,你把巡逻的狱卒们撤下去,别打扰到我们。」
「遵命。」
吕朝阳退出了牢房,挥手驱散在这号牢房前巡逻的狱卒。
汉王好奇的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带的什么?」
「我特意吩咐光禄寺准备的,一只板鸭,还有一份拌好的下酒凉菜。还有两壶我从辽东带回来的老烧,天气回温,金陵城气候潮湿,是个喝酒的好日子。」朱高燨伸手拆开了桌上的油纸包,笑吟吟的说道。
汉王赞叹道:「光禄寺的鸭子可是一绝,自打我离开京城以后便再也未曾享用过光禄寺的美食,今天哥哥算是托了你的福了。」
「那咱哥俩整两口?」
「整!」
汉王从榻上跳了下来,坐在了桌旁,从板鸭上撕扯下来一只鸭腿,塞进嘴里吃的满脸油光。
他一边吃,一边不紧不慢的说道:「怎么,这是来给哥哥我送断头饭了?」
「何出此言?」
汉王咽下了时候,端起了酒壶:「算算时间,老爷子现在应该也想明白怎么处理我了,他这样心狠之人,到老岂会留下我这个隐患?」
「这次你可错看老爷子了。」
朱高燨端起酒壶,抿了一口,「我是带着他的旨意来见你的,他想让你活,不想让你死。」
汉王嗤笑一声:「活着又能如何,像条丧家野犬一样的被囚禁在金陵城,天天被锦衣卫的狼崽子们盯着,活的窝囊,还不如一死图个痛快。」
朱高燨用快子夹起一块鸭肉送入口中,又喝了口小酒顺嗓子:「这么说也没错,如果是常态的话,你确实是应该被囚禁在金陵城里,毕竟你干的这事是掉脑袋的活儿,能保住你这大好头颅,已经算是老爷子仁慈了。」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