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步兵方阵就在的北门外列出了数万人的方阵,他们是担任主攻的队伍。400txt杨奉和宋果在周至的东西两方负责佯攻。胡骑队伍在周至周围游弋负责拦击从周至城中逃出来的溃兵。
战鼓咚咚,李榷的步兵开始攻城,第一批队伍一千人马,在军侯的带领下,用木盾遮住头颅,拖着云梯冲向城墙。
城墙上,郭汜也是殊死一战,几乎压上全部的士兵。密集的弓箭从城头射下来,李榷第一批士兵才冲出三十来步,就全部倒在敌人的利箭之下。
“第二批,上。”又是一千士兵,举着木盾,拖着云梯,冲向前面,当经过前一批士兵的尸体的时候,捡起前面士兵留下的云梯,可是这一千人也没有冲多远,就在刚刚那一批士兵的前面一点点,就全部阵亡。
“上二千。”李榷吼着。二千刀盾手举着木盾冲向周至城,捡起地上的云梯,继续往前冲。
“跟上五千。”李榷打算实施人海战术,又是五千人压上去。九千刀盾手,用生命搭建了冲往城墙的路。终于李榷的士兵冲到了周至城下。
郭汜也是压上全部士兵,密集的弓箭,对于漫山遍野的刀盾手,的确有些无法照顾。使得李榷的士兵冲到了城墙之下,云梯架上,李榷士兵开始向城墙攀附。
“云楼车,上。”李榷吼着,声音有些嘶哑,不过令旗完全能够补足这些缺点,云楼车吱呀吱呀的从队伍中推出,只不过那个速度比八十岁的老太太还慢。这好比第一批投入战场的坦克,虽然速度慢,但是对方还的确拿这东西没办法。
“弓兵,射推车的。”郭汜看见士兵们无法阻止李榷的云楼车,士气为之一顿,立刻命令士兵们集中弓箭射击推车的士兵。
在猝不及防之下,推云楼车的士兵倒下一大片,云楼车自然就不动了。
“哦······豁······。”郭汜的士兵将射击见效,顿时大喊起来,士气提升不少。
“刀盾手掩护,长枪兵推车,弓箭兵强力掩护。”李榷嘶吼着。
又是一群士兵冲向云楼车,刀盾兵举着木盾,掩护着旁边的长枪兵,弓兵把目标转向云楼车的正面,密集的箭雨泄向城头,射得城头上的弓兵抬不起头。
李榷的弓兵打击挪开,其他地方的自然就少了箭矢,这可苦了那些在云梯上向上爬的士兵。他们刚刚爬到一半,就被城上的郭汜士兵扔下的巨石滚木砸到,像撸串一样,从上面滚下来。
“冲车,冲车上。”李榷见云楼车发挥效益,急忙命士兵推出冲车,主攻城门。
担任冲车的士兵,带着冲车冲向城门,密集的木盾上,插满剑羽。
“轰,轰。”冲车不愧为攻城的利器,小小的周至城门,在冲车的打击下,一阵阵发抖,带动着城墙也在战抖。
“礌石,滚木。”郭汜也在嘶吼,可是在李榷的箭矢覆盖下,士兵们刚刚伸出头就被箭矢射中。后面的士兵只好躲在城头上无目标的把滚石檑木投下去。
该撤退了,郭汜怜悯的看了一眼城头上的士兵,暗暗的把亲卫招在身边。看看城下满眼的死尸,嘴角露出残酷的微笑。
“咔嚓。”一声不合时宜的声响,在郭汜的士兵听来,就是死神的召唤,但是对李榷的士兵听来,这就是之音。
“再来一次。”负责冲车的军侯大吼着,士兵们自然高兴,破开城门,这可是首功。
“用力。”全部士兵大吼着,奋力推动冲车,只听轰的一声,周至的城门被打开了。
“冲啊。”李榷的士兵嘶吼着涌向城门,与郭汜安排在城门的士兵对战起来。
“撤。”郭汜下达命令后,就不用在管这些士兵,带着郭班等亲卫,下了城墙,骑上战马,从城南逃跑。
郭汜的部队一看,主将逃走,这时候只恨自己少长了两条腿,匆忙下城,跟着郭汜后面逃跑。
几万士兵,如溃了缺口的河水,向城外泄去。李榷的军队如同洪流卷向周至,那些下意识抵抗的郭汜士兵,瞬间就被这股洪流卷走了生命。
秦岭山脚,上演着一场巨大的追击战,数万人在前面跑,数万人在后面追。兴奋的自然是胡骑,跟在郭汜的队伍后面,不断的切割郭汜队伍落后的士兵,然后砍下他们的头颅。
李榷跟在后面,但是大军是步骑混编,所以速度难以快起来。不过有胡骑在前面,李榷不慌不忙的统领着中军紧跟着郭汜的部队。
终于到了骆谷口,郭汜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作为最先出逃的郭汜自然是最快逃到谷口,左右看了看,郭汜一头扎进了谷口。
胡骑一面追杀敌军,一面观察者地形,前面是一个峡谷,郭汜的部队一头扎了进去。当然,对于步兵来说,峡谷密林自然是最好的遮挡物,但是对于骑兵来说,这可不是好事,峡谷地形狭窄,不适合转弯,一旦被困其中,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