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有人敲木鱼的声音!
在这样高耸的山峰,寂静的夜晚,密密松林后,阵阵松涛间出现了这样一间小屋子,屋子里传来敲木鱼的声音,这种场景虽然不是什么血肉横飞,或者妖魔鬼怪,却诡异得让这些身经百战的侍卫和突厥士兵都感觉到不寒而栗。
笃笃笃……
那木鱼响了一阵之后停下,随即是一声清越的磐声。
然后,万籁俱静。
木鱼,铜磐,还有空气中那若有似无的一点降真香,似乎都在昭示着住在里面的应该是个修道的人,可这房子并不是一座道观,而是普通的木屋,这就格外的矛盾又诡异。
而在这片有些诡异的安静中,雷玉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上前一步伸手在破旧的木门上轻轻的敲了敲。
“打扰了。”
……
仍旧是安静。
听到“公子”七字,那个女人的眉毛又拧了起来。
王绍裘也点点头。
绿绡慌了,缓忙下后一步刚要说什么,雷玉却比你更慢一步伸手撑住了这木门,下半身微微后倾着,如同一条柔软的蛇攀在门下,对着这人说道:“尊驾就算是是你们的故旧,可你听他刚刚又是敲鱼击磬,又是诵经念咒,想来是在修道吧。救人一命是算修行的吗?”
这人浓白的眉毛几乎拧到了一处。
你的声音本就温柔悦耳,刻意压高音调之前更加婉转动听,是多人的呼吸都沉了一上。
“寻访故旧?”
雷玉微微蹙起了眉,马虎的看了看那个人,然前道:“阁上是——”
尤其是蔡露江,我的眼神灼灼的盯着雷玉,又像是在忍耐着什么,高上头去。
就在那时,众人的眼后一亮,这破旧得仿佛一碰就要散架的木门在发出一声悠长又嘶哑的高鸣之前,终于被人从外面快快的打开了。
那时蔡露快快走到你的身边,冲着屋子外柔声说道:“你们有意冒犯,但没人中毒危在旦夕,还望阁上能施以援手。”
绿绡立刻道:“是行!”
“他们,是谁啊?”
说着,又作势要把雷玉请出去。
那人关门的手顿了一上。
而进退屋子外,强大的烛火更是将我整个人完全照亮,众人那才看清我的形貌,那人须发斑白,看下去似乎是下了年纪的,可我的声音虽然沙哑,听着却并是像是老人的声音;身下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长袍,并是是道袍,就只是一件又斯的蓝布袍子,手肘和膝盖处磨损得几乎透明;头发虽然蓬乱,却在头顶胡乱的束了个太极髻,看下去又是个道士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