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破舌尖,逼迫自己保持清醒。
她看向景拓,恨声道:“你——有本事……杀了我……何必如此、折磨——我!”
闻言,景拓瞥向她,嘴角噙着讽刺的笑,“不急,你最终也逃不过一个死字。”
夏宁的嗓音沙哑,勾了勾嘴角,嘴角残留着鲜血的颜色,妖艳至极。
她冷笑一声,一字一句问道:“呵,你……舍得么?”
景拓本想离开,忽然脚步顿住。
夏宁继续开口,一字一句,说的极为缓慢,措辞讽刺:“你根本不舍得杀我!甚至——用我是耶律肃软肋这个……借口麻痹自己……借此来夺走我……你这个只会自欺自认的懦夫……甚至都不愿意……承认已经对我……动了真——
“住口!”
阴蛰的男人暴怒一声。
夏宁掀起视线,眼神愈发犀利、咄咄逼人:“堂堂西疆的第一皇子,是从何时对我起的真心?”
“我让你住口!”
男人折返,步伐裹着些怒气走到她面前。
拖着夏宁的西疆人连忙后退两步。
男人毫不留情的抬起脚重重踩在她一只手的五指之上,脚尖用力碾压着:“闭嘴!”
五指亦是连心。
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
可——
她此时此刻承受的疼痛早已超过了手上的疼。
她像是麻木了,眼中的讥讽更甚,毫不畏惧道:“是茶州初遇,还是在——兖南乡?亦或是在南境外——”
四周的西疆人深深低下头,一脸根本不敢多听的恐惧。
景拓蹲下身,五指再一次用力掐住她的脖子,眼中暴虐肆意:“夏宁!你别以为我当真不敢杀你——”
夏宁扯了抹冷笑,反问:“你,舍得——呃——”
脖子几乎要被拧断。
可她眼底不见任何恐惧之色。
在景拓看不见的地方,她悄悄挪动另一条胳膊,握住匕首,随后向他脖子用力刺去!
她的动作幅度太大,来不及加以掩饰。
景拓如何会发现不了?
他擒住了她的手腕,她发了狂似的挣扎扭动,身子蠕动,不管不顾自己浑身的伤口,拼尽性命也要杀了他!
在景拓强势制服她期间,匕首不小心划破了他脸颊上的皮肤。
只是一道极小的划痕。
夏宁早已挣扎不动,景拓轻而易举就夺走她手中的匕首,扔在地上,冷嘲一声:“你说这些,就是为了这样刺杀我?”下一句,他的语气陡然狠厉起来,攥着她手腕的手用劲直接将她手腕卸了下去——
夏宁闷哼一声。
口中血腥味再一次翻涌。
和着血腥味,她用力呸了他一声:“我就是死——也不愿意被你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