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主人留下的令牌不是留给那位魏小姐的,而是留给魏司空魏庸的?”客栈的房间中,鹦歌讶然地问道。
杨明留给一个大家闺秀一道罗网的令牌,这样的事情在鹦歌看来完全没有必要,甚至还会多出未知的隐患。
“不错,魏纤纤用不到的东西,魏庸却就不一样了。”杨明道。
“魏庸此人有野心,当然,有野心的人多了,如果仅仅只是如此的话,魏庸也不算特殊,但他不仅有野心,他还有付出行动的胆量,最关键的是此人够无耻,够不择手段,这样的人,为了权力,他可以出卖一切,他可以与魔鬼合作,也包括罗网在内。”
“若是有魏庸入局,那罗网在魏国或许会打开另外一个全新的局面。”鹦歌沉吟道。
出身夜幕的她很清楚,罗网若是能够与魏庸这样的魏国重臣合作,那许多事情就简单许多了,夜幕之所以恐怖也不是因为它的情报与杀手,而是其背后来自大将军府的权势。
权力与情报、杀手的结合能够衍生出一个什么样的怪物,知晓夜幕是如何在韩国横行无忌的鹦歌实在是太清楚了。
“所以,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鹦歌又问道。
“躺着,睡觉。”杨明懒洋洋地说道,昨夜因为黑白玄翦地事情折腾了大半夜的他现在只想补补觉,当然,以他现在的功力莫说是一夜不睡觉,哪怕是三天三夜不睡觉也不会又太大的困意。
他纯粹只是喜欢睡觉的感觉而已。
“睡觉?”鹦歌愕然道。
“魏国内部很快就要出问题了,他们已经顾不上罗网了,让罗网残部静默即可,等这场风波过后,再在魏国重组罗网。”杨明道。
在杨明的记忆中,魏王就是死在这一年,如今已经是九月份,魏王的时间也不多了,老王将死,新王将立,在魏国的这场权力变局中,罗网可是有着太多的操作空间。
当然,在这个似是而非的时空中,魏王也未必就真的会死在今年,毕竟,隔壁的韩王安在应有的历史轨迹中,现在可还没有上位,隔壁的韩非嘴皮子也没有这个时空的那么溜。
“魏国内部要出问题了?”鹦歌疑惑道。
“还要验证一下才能确定,不过眼下还不着急,晚上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杨明道。
“主人要做什么?”鹦歌好奇道,大半年的相处,早已经让鹦歌知晓什么时候可以适当地分享一下杨明的秘密。
“我要去醉梦楼。”杨明道。
“醉梦楼?主人去那样的地方做什么?”鹦歌诧异道。
在咸阳时,杨明虽然经常去镜花苑,甚至与身为花魁的离舞之间关系亲密,但杨明却从未在镜花苑留宿过,此时杨明说要去醉梦楼,鹦歌并不会多想什么,但该有的好奇还是有的。
“烜赫大梁城。”杨明说话的功夫已经躺在了床上。
“烜赫大梁城?”鹦歌沉吟着,一时间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当夜色降临大梁城之时,属于醉梦楼的绚丽色彩在黑暗中绽放开来。
一辆辆豪华的马车停留在醉梦楼附近,一个个穿金带玉的男人从各个方向而来,带着彼此都熟悉的笑容走进了醉梦楼。
“这就是醉梦楼啊,在卫国时就听说这里的酒最好,这次终于可以尝尝了。”一个脸略长,但眼睛特别大的青年看着面前的醉梦楼,下意识地擦了一下想要留下口水的嘴,随即就兴冲冲的跑进了醉梦楼,让其身边一个个衣着华贵的人面露嘲讽之色。
如此急色,实在是有失风度。
“醉梦楼,这次我看你往什么地方逃,我的这张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杨明看着面前的醉梦楼,脸上浮现出笑意来。
那条从咸阳不告而别的鱼儿可就藏身在此处,只是不知道,现在盛装打扮的她又该是一种什么样的颜色?
随着客人的陆陆续续到场,醉梦楼晚间的节目拉开了帷幕。
在装饰华丽的舞台上,一个个身着彩衣的舞女走出幕后,在乐师的伴奏声中,翩翩起舞起来。
在回廊中,有着一个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脸上带笑,与身边的客人又说又笑着,一颦一笑之间,既不让客人觉得自己俗气,又能从自己身上得到最大的满足感。
随着时间的推移,本该越来越炙热的气氛却突然间凝固了,整个醉梦楼的声音顷刻间消失了,所有人的人齐齐看向了舞台,一个个屏气凝神,唯恐错过了哪怕一瞬的美景。
在那里,有着一个窈窕的身影从幕后走出。
她罗裙飘曳,一身杏黄色衣裙随风送香,娇丽绝伦,顾盼之间,风姿绰约,艳绝倾城。如出水芙蓉,冰清玉润,恍如秋菊披霜,静若松生空谷,较之东南西施清丽,比乎乱国夏姬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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