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怪我吗?如果你早点跟我说,我也不至于费劲设计这些圈套。”
“所以才说你妇人之见,你平常磋磨磋磨柳莺眠也就算了,干嘛要赶尽杀绝?你难道不知道柳家护短吗?柳家有多难缠你不知道吗?”
“我就是看不惯她,我也不是看不惯她,我是看不惯她跟顾明朗恩恩爱爱的样子,我就直接告诉你吧,
我看到顾明朗和柳莺眠恩爱有加的样子,我就想起那些年的屈辱,明明我们两个真心相爱,你却不得不强行装作与她恩爱的模样,你不仅要与她恩爱,还要与她生孩子,你知道我当时心有多痛吗?
要不是得留着顾明朗这丝血脉让林家继续帮助顾家,我真的想将顾明朗也一起掐死,我看到顾明朗和柳莺眠,总想到你们以前,我越想越不甘心……”
“别说了,你都知道的,我娶她不过是权宜之计,当初你也是同意的,如果没有林家的帮助,我早就被大哥一家挤兑死了,她早就难产死了,这些年我也没亏待你,你怎么还提这茬?”
“我就是忘不了,我更看不得她的儿子幸福。”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先想想这件事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推到
苏姨娘身上不就得了?这些事都是苏姨娘干的,我将苏姨娘这个狐媚子接进门,就是为了当刀子用的,可惜苏姨娘空有最擅长伺候男人的花魁之名,至今也没能勾住顾明朗的心……”
顾明朗脸色越来越白。
他站在那里,脑袋如被惊雷劈过一般,嗡嗡直响。
一直以来的信念,亲情,信任,等等,在这一瞬间被推翻。
他浑身冰冷。
如坠地狱中。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啊。”顾明朗眼泪涌出,“竟是如此。”
他已不需要再去验证什么。
所有的真相,带血的真相,已从这些人的谈话中拼凑出。
他的父亲,为了荣华富贵,骗婚母亲,还在她生孩子最艰难的时候下毒手。
他的亲生母亲,死在了他的父亲和继母手中。
这些年来,他都是在认贼作母。
一想到这些年他恭恭敬敬对待“母亲”,一心崇拜“为官清廉”的父亲,他忍不住作呕。
“哈哈哈哈。”
“哈哈哈。”
“顾晋松,林月儿,你们害死了我的亲生母亲,还要害死我的妻子,害死我的孩子,你们,烂透了。”
“这个家烂透了。”
顾明朗状若癫狂:“既然你们不仁不义,那也
休怪我不仁不义,疯吧,一起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