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碧玉轻声答道:“他是我的七叔公,也是我们的族长公。”
走出大门口,温碧玉还在相送着,等离开大门口有二十来米的墙角处时,年轻女人脚下踩歪,身子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了。
只见她一个弯腰下挫,左手抓住林智骁的手臂,右手拇指勾住林智骁的皮带,另外四指正好按在林智骁的隐秘处。
遂即站直身子放开双手,温碧玉面带歉意地微红着脸对林智骁道:“对不起,刚才差点摔倒了!”
猝不及防之下,林智骁本能地往后一收臀,正想拉开年轻嫂子的手指,却见她已然自行放开了,只得尴尬地微笑着轻声道:“没事,没事!我先走了!”
温碧玉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对林智骁说了几句悄悄话。
林智骁担心王怀山现年轻女人对他说悄悄话,不敢再多说什么赶紧转身就走。
林智骁急匆匆走回家,到诊室里边收拾好路上备用的药品与器具,边将他的见到王怀山,以及六婶婆被七叔公暗中打成半身瘫痪的病况特征说了一遍。
林智勇听了大吃一惊,小声道:“王怀山是不是现我们在调查他了?”
林智骁轻轻摇摇头,道:“应该不是!今天早上,我听来叫我出诊的温碧玉提起,王怀山想娶林莉嫂子,要六婶婆做媒。六婶婆不肯,两人就起了言语冲突,都说了很伤对方的毒话。可能因为六婶婆说了王怀山什么伤自尊的话了,令王怀山担心他的恶行被六婶婆说破,这才对六婶婆暗中下手的。温碧玉还告诉我,七婶婆就是被王怀山害死的,七婶婆的娘家一个侄子还在县城当警察呢!”
林智勇想了想,望着林智骁问:“难道七婶婆的侄子就没看出七婶婆的死是人为因素造成的?”
林智骁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一般情况下,娘家人应该很在意七婶婆的死因才对的嘛!哦,小勇,我们要不要暗地里将七婶婆的真正死因,告诉桂生呢?”
林智勇有所顾虑地摇摇头,道:“小骁,我想我们还是稳妥点的好!你想想,要是七婶婆那当警察的娘家侄子跟王怀山是穿一条裤子的,我们将王怀山害死他老婆的事情告诉生哥,七婶婆的娘家侄子肯定会对生哥不利,那生哥不是很危险了么?”
见林智勇否决了自己的提议,林智骁想想也觉得可怕,就道:“六婶婆的家属呆会儿可能要请我一起护送她去城里大医院就医。那样的话,今晚我就回不了。哦对了,要是郝诗君再来,就说我送病人到城里大医院抢救去了,你让她暂时不要来了。”
林智勇答应一声,忧心忡忡道:“大哥,无论生什么急事,也不能说出对王怀山不利的话来,免得让王怀山起了疑心,对大家都不利。这点,大哥一定提醒温碧玉,让她别再对第三人说起王怀山老婆的死因了。”
“好的,我会找个机会提醒温碧玉。”林智骁说完朝林智勇微微一笑,背着出诊箱就往诊所走去。
刚走到大门口,六婶婆的侄媳妇温碧玉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说是六婶婆已经送往村口去了,有车等在公路边。
林智骁顾不得想太多,跟在那年轻嫂子身后就往村口公路边跑去。
到村口公路上,六婶婆躺在一副担架上,由两个年轻的嫂子抬着也到了。
在卡车司机和林智骁的帮助下,众人七手八脚将六婶婆的担架抬上了卡车,担架下面用两卧榻棉被垫着。
司机吩咐一声,让大家抓牢了,就快地开往县城。
风太大太冷,温碧玉用几条棉被裹在六婶婆的身上,一手紧紧地抓着卡车车厢的铁条子,一手护着六婶婆的担架。
扭头望着林智骁身边的年轻女人没抓住车厢的铁条子,赶紧吩咐道:“云香嫂子,你也要抓好了!”
原来,这漂亮的嫂子叫赵云香!
等温碧玉转过头去后,赵云香故意将头靠近林智骁的肩膀一些,目光斜倪了向赵云香。
林智骁瞅着赵云香的样子,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这才用手指悄悄指了指前面的两人,抿起嘴角微笑着。
夜太黑,月亮还没爬上来,卡车的远光灯光柱刺破夜的黑,移动在山间公路两侧,把远处路旁的大树照得影子乱晃着。
车子开出一段路后,大家才觉得衣服穿少了,不由喊起冷来。
借着夜幕,赵云香悄悄将手伸手林智骁的腋下暖和,不时地用手指勾动着林智骁的腋下。
林智骁心想天气虽说的确太冷了,但一个女人将手伸进他的腋下取暖,这毕竟算过分的举动,便借着看侧前方将身体转动一些,甩脱赵云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