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景妮突然说道:“手术恢复得很好,等到你出院的时候,应该还可以和阿彩一起过她的生日。依我说,最好是能够在过生日当天就把你男朋友给定下来,看他还敢不敢动不动就消失这么多天。”
景妮的话一出,脸色立刻就变了,眼神枯暗的看着我,“是啊,真快啊……”奶奶伸出枯瘦的手拉着我,“放心,有奶奶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突如其来的气氛突变,让景妮感到有些不安,她伸手扯了扯我的衣服,“阿彩,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话?”
“跟你没有关系。”我故作轻松的看着奶奶,“奶奶,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一定不会有事的,我还要结婚,生一堆孙子给你玩呢。”
“你怎么把自己说得跟猪似的?”奶奶也是笑着说话,但是,眼里的担忧却更加的明显。
爷爷早就已经在听到景妮说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悄悄的走了出去,我知道,这是他们心里的结,也是我们欧阳家的劫。
跟景妮一起回去的时候,刚刚走出住院大楼,就被站在角落里抽烟的爷爷叫住,“阿彩,这里有些东西,是你妈妈留下的,你拿回去看看吧,或许……或许会有办法避开……”
怎么可能避得开呢?欧阳家所有的女人都没能活过二十五岁,无一例外。
我不想让爷爷担心,立刻咧嘴笑道:“好,我就算是通宵不睡也要找到办法。爷爷,现在时代倡明,科技也发达了许多,一定有办法的。”
景妮再也没有说一句话,直到我们坐在车上,她并没有急着发动车,而是看着我,一脸的担忧,“你们说的像是暗语,但是我也听懂了一些,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其实,我是一个棺材子,我妈妈去世的时候,我还在她的肚子里,如果不是我奶奶拼了性命救下了我,可能村子里的那些人就直接将我这个不祥人给埋了,而且,我们欧阳家的女人,没有一个活过二十五岁。前前后后已经数代人都是这样,无一幸免。据说,我们的祖先可能是被人下过诅咒,所以……”这些事我从来都没有给人说过,是因为我自己也不相信这个传说,但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多数都是冲着我来的,还有沈君昱给我说的那些话,有人放出风声,也是想要让所有的鬼来置我于死地。
与其说我相信那个诅咒,倒不如我更倾向于有人想要对付我,让这个诅咒应验,而这个人,还能够与鬼交流,如果不是鬼,那么,只能是像沈君恪那样的阴阳师……许柏,这个人的名字突然出现在我的脑子里,不知道他有没有办法可以解开我的诅咒呢?
景妮突然用力的抱着我,“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心里暖暖的,很幸福。
第二天,我来到市里一处很狭小的街上,上次许柏说过,如果我有什么事就来找他,虽然他要价不低,可是,如果他真的能够解开我的诅咒,让爷爷和奶奶安心,让他们老了还能有个依靠,值得。
这里的门面一个紧挨着一个,都只有巴掌大点地方,找了很久,才找到许柏说的地方,门上歪歪斜斜的挂着一块木牌,用毛笔潦草的写着‘虚空观’,此时大门虚掩,我轻轻的推开门往里面看了看,许柏正穿着一条花短裤躺在椅子上睡觉,我脸一红,缩回头,再作势敲了敲门,屋子里面好像有衣服摩擦的声音传了出来,只不过一分钟的时间,许柏已经打开门,一身整齐的休闲服,看着很是阳光,他换衣服的速度,真快!
许柏一见到我,似乎并没有觉得很意外,“哟,你能够活到今天也真够不容易的。”说话间,他将门全部打开,并将我迎了进去,我四下里看了看,虽然我不会捉鬼驱邪,但是这些东西经常会在电视上见到,并不陌生,还很齐全的感觉。
我转头看着许柏,“这里就你一个人吗?你门牌上写的感觉像是一个道观……”
我眼睛里明显的不信任让许柏气得不轻,“这里是我们虚空观的分号,你不相信走出去问问,城里有几个达官贵人没有听过我们虚空观的名号?我是分号的主管。我能力很强的,一个人就能够做完几个人的工作,所以,为了节省开支……我跟你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是来查家底的,还是有生意介绍?”
我无奈的找了个地方坐下,“当然是有生意介绍,如果有可能,我还真是不想跟你打交道。”
“欧阳小姐这句话就说远了,我们以后打交道的机会多得是!”
我只是以为许柏说这句话只是因为他真的算到这次所谓的生意,是与我有关的,如果他接了,我们打交道的机会自然就会多很多。如果当时我知道后面会发生那么多事,一定会多问上一句的。只是可惜……
我将我们欧阳家的传说告诉了许柏,他一直紧紧的盯着我,直到我说完。他突然用力的拍了一下大腿,“原来这件事是真的,而且,我还能碰到正主,真是不得”许柏见我不悦的挑眉,立刻好像有些歉意的看着我,“我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我听人说起过,但是没想到是真的。世界上这么多姓欧阳的,我一来就碰上了,所以才会觉得巧合。好,这些便是缘份了,我们既然这样都能遇上,你的事情我帮定”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解开我们家的诅咒?”
我半信半疑的看着许柏,他只不过是听说过,根本就没有实践经验,拿我当小白鼠,我心不甘情不愿啊。
第三十九章上面的钱随便用
许柏转身跑到里屋去,过了几分钟之后又跑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本破旧不堪而且上面还满布着灰尘的一本小书,“这个是我们观流传了上千年的古书,里面记载的就是我们历代师父的心血结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里面应该有记录过你们欧阳家族的事情。”
“话说,我们欧阳家也并不是什么名人,你们家的师父没事记我们家的事情做什么?”
许柏用力的吹了一口气,上面立刻扑起了一层灰,呛得我直咳,许柏白了我一眼,像是因为我的没见识,“身为阴阳师,当然会对这些破解不了的事大为感兴趣,而你们家族历经这么多年,一直受着这个诅咒之苦,我们的祖师记录下来,也在情理之中。”
我没有过多的听许柏解释这本书的来源,“你说你的祖师们都记录在案,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真正的找到解脱之法,就凭你……”我忍不住上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