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手将陆渺手中的橘子接过,把皮扒好,连橘瓣上的白瓤都细心的一点点摘掉。
弄的干干净净的之后,才重新放回陆渺手中。
顾家旁系分家有很多。
顾爸爸当年去世的时候,顾时砚也不过才十六岁,顾子珩和顾谨希年纪更小。
再加上大哥顾景辞早已经离家,这么多年从没有回来过,沈清禾又没有管理公司的经验。
顾时砚在外边要面对其他分家的虎视眈眈,在家还要顾及所有人。
偌大的顾氏和家里全靠顾时砚一个人在撑。
也因此,顾时砚在顾家,在顾子珩他们这些弟弟妹妹眼中,便是大家长一般的存在。
他的话很多时候比沈清禾还有威严。
他说不行,那就表示这件事没商量。
除非……
顾子珩下意识抬头看了眼陆渺。
此刻,她正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
整个顾家,唯一有可能改变局面将星瑜从祠堂救出来的,就只有她。
可是,想到早上跟陆渺的谈话,他哪有脸再去求她。
看着客厅里他们几人一副阖家团圆的热闹样子,顾子珩只好闷着头起身,自己去看顾星瑜。
沈清禾笑着捏了下陆渺的手,特意解释了一下,“别想太多,我罚星瑜不光是因为这件事。
她被家里宠的太久了,做人做事已经完全没了分寸。
连最基本的规矩和礼貌都不懂了。
这次是她运气好,你和闻老不跟她计较,如果是别人呢?
我现在不教训她,等她以后到了外边没了顾家护着,就会有别人教训她。
真到了那个时候,就不是手心挨几个板子的事了。”
没有人会像家人一样永远无条件包容她。
她也算是借这次的事情给顾星瑜好好的上一课。
陆渺点点头,她还没那么圣母,也没打算替顾星瑜求情。
顾谨希现在是彻彻底底的陆渺的小迷弟,嘘寒问暖,端茶倒水,削苹果,恨不能时时刻刻都黏着她。
顾时砚看着挡在自己和陆渺中间的人,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弟弟如此烦人。
说好了第二天早上要去送陆渺,顾时砚难得在家休息了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