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将要有难,我不得不潜回京城先做布置,可我这远水能不能救了那近火,尚未可知。
一旦京城陷落,皇上又。。。上吊了,诸位将要何去何从呢?”
一言惊四人,贾琼离席,扯开一扇屏风的帷幔,赫然是京师堪舆图。
“忠顺亲王征漠北,意欲侧击叛军,诸位想必也知道了详情。但诸位可曾发觉,京师中除了顺天府的府兵外,仅剩一个神武卫千户所,和龙禁尉那些根本上不得阵的人了。”
除了水溶外,都是知兵的人,悚然大惊,这是谁的毒计,怎生能调空了京师防备呢。
“王子腾!”乐善王爷咬牙切齿念出了这个名字。
前京营节度使兼九门提督,没有旁人比他更懂京城的防卫,一旦京师五大营出动,必定要调南北直隶,也就是河北与金陵的兵将勤王,各省一兵一卒都不可擅动,擅动者以意图谋逆论罪。
贾琼指了指运河:“我若是王子腾,必定潜伏在京南地,沿运河两侧摆个口袋。依次等着南北直隶的兵进来后。”两只手合拢在一起举给四王看:“一口吃掉!”
西宁更擅长陆战些,他先喝了杯中酒,拿着一根筷子走到图前,往京师北一点:“若有一支疑兵在山海关外佯动,这处的铁骑也不敢弃关救京师。”
贾琼面色凝重:“若我是王子腾,还会出一支奇兵,佯装直隶的溃兵,去京城报信求救。”
乐善王爷嘿了一声:“诈开城门后,他们突袭皇城,杀的进去便杀,杀不进去便烧,京师要遭难了。”
水溶面色纠结起来:“那雨农你是打算让我们去勤王护驾?怕我等不答应你,所以摆下这场鸿门宴?”
贾琼被水溶给逗笑了:“你若为君王,实乃天下贪官之幸。”
水溶面色难看,低头喝了杯中酒,打定主意,一定要贾雨农尊重自己一回。
唯独东平滴酒不沾,也未曾发出一言。
直到水溶喝干了酒后,他才拿起一双筷子左右握之:“雨农,我对天发誓,今生不觊觎那皇位一眼,我之家小寄养在你的府中吧,有个陈也俊帮你看家,我便是相救也救不得。如此你可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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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那双筷子应声而断,违誓如此筷。
等西宁与乐善二王皆以筷盟誓后,水溶方明悟,贾雨农不是怕他们怨恨而不救驾,是怕他们乘机割据天下,所以迟疑要不要先下手除掉他们。
“诸位,尤其是你朱水溶,会不会趁机称帝,割据天下,确实是我三天以来最大的纠结。要依着你等的规矩,我杀了你们反倒是盛举,但我不能啊!”
贾琼与他们碰了碰杯:“不教而诛,不是我能做到的事,这也太违背了你们不懂也没有的人性两个字。”
“你又骂人!”
贾琼冲水溶凄然一笑:“再让我骂一回吧,一旦事情成真,我还能不能回来都是个未知了。”
乐善郡王不屑的说道:“别人逃不逃的掉,老夫或可不知。但你小子,一定能跑回来。少来一副托孤托寡苦样,赚我等入坑。你有何计策,尽管的说吧。”
贾琼不得不换回了嘴脸:“看破别说破吗,多尴尬。那我可就说了,东平王爷不必托付家小给我,只需陪我去一趟京城便可。以货船名义藏在天津港内,等我出京。”
“此事不难,本王随你走上一遭,但本王可露不得面,否则你我皆是大罪。”
“自然自然,我也不会露面在圣上面前,只暗中观察,若是无事,你我就当出海一圈;若是有事,我通风报信给圣上,让他早有些准备,或许还能有反胜之机呢。”
话说到这里,宴席才算开始,贾琼以“诚意”打动了四王,也告之四王若真有异动的话,他贾琼可是把话已经说在了前头,你死我活时,少说什么悔不当初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