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面对探春的苦苦哀求,终于松了口,她整夜未眠,终于知道了荣国府已经是穷途末路。
尤其是探春的那几句话:“周贵妃与咱家娘娘同为贵妃,她父还是吏部的侍郎,三尺白绫了断了一生;
为了这一案,户部几乎无人,吏部也牵连过半,老祖宗,您拿什么来担保住宫里的娘娘和她!王夫人她是始作俑者啊!”
始作俑者!
贾母头昏眼花,再也想到王氏居然犯下如此的大罪,便是相公代善还活着,也无力还天了吧!
贾政也不敢多言,甄应嘉与南安老太妃惨死街头,令他魂飞魄散,那可是自家里出去的啊,他们的死,还与自家有关,那自己又将要是个什么罪过呢?
贾母挣扎着精神,思前想后,终究绕不过去贾琼,唯一的出路,可能就在他的身上。
看了看三春,又看看贾政,再看看痴痴呆呆的宝玉,不禁老泪纵横,荣国府便这样完结在了自己的手中吗。
“去请琼哥儿来吧,政儿,伱亲去请。能救你夫妇一命的,如今,也只有他了。”
贾政失魂落魄的出府去登贾琼的门,却被请去了厢房喝茶,单大良倒是客气:“政老爷,非是小的不恭,实在是那堂屋里,您不方便去。户部、吏部、刑部的官儿都在屋里呢,您去了的话,恐有不便的。”
贾存周无语落座,是不方便去,兴许,他们正商议如何处置我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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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政老爷清醒一回,冤有头债有主,这事是由王家引起来的,便要王家人来承担主责。
“王子腾领兵在外,咱们杀他全家,他要是反了带兵杀回来,诸位大人上城楼去喊这句冤有头债有主么?”
贾琼冷冷问之。
崇祯朝的闹剧,不可再重演,到时你们都投敌纳降,我贾琼难道还要带着皇上反了不成?
“依给事中之见呢?雨农,实不相瞒,我等都是被人推荐来的你处。”
“正是正是!举荐的是北静王爷,他说,唯一能办清楚此事的,非你莫属!”
戴权看了一眼想要骂人的贾琼,咳嗽一声:“谨言慎行,不可因小失大。”
贾琼按住了火气,这场戏还真得陪着皇上和那些王爷演下去,抓不住义忠前太子,掀了桌子也无用,还正好给他们个反叛的口实。
“难得那位王爷想着我,诸位大人,雨农想问一句,您等是想除恶务尽,还是想坏事变好呢?”
诸官一听就知道是真有门了,除恶务尽的话,他们何必登门看贾琼来,公事公办不就得了。
“如何个坏事变好事?”
“那各部可要出些真东西了。恕我直言,到了此时还要纠结自己衙门里的那些小九九,此事难成。”
“还请雨农试言之。”
贾琼点了一颗洋烟儿,烟雾缭绕中,将一个遍及天下的银行,托盘而出。
“这笔账,户部必须认下,拿三五年后的受益慢慢补偿之,只要朝廷的信誉不垮,户部不愁挣不着钱。”
“要我户部交出财权,贾雨农,你还不如杀了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