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头瞅着面前的青年人,自觉有些奇怪,他可从没见过一个头天晚上快到断气的人刚过没几个时辰就能活蹦乱跳的,而且就刚才那般在水缸处自言自语来看是不是他精神有些问题。
“是不是个疯子哩。”老刘头心里想着,但看疯子又坐在一旁思考着什么的样子,又觉得不像,起码现在瞅着像个正常人。
但那古怪的恢复力让老刘头又转头想起昨晚那妇人说的,这人身上又穿得这般不寻常,心里猛地一下颤了起来,眼里霎时充满了惊惧,砰地一下伏在地上朝着疯子不断磕头。
“仙——仙人——”疯子对老刘头突兀的行为不禁有些发愣,这人怎么上一秒还正常下一秒就这般了,“老头子我真个瞎了狗眼了没认出来仙人爷爷!莫,莫要怪罪老头子!”
“嘻嘻,这尘儿把咱当神仙了。”
亥沉的声音在疯子里发笑,对老刘头的行为只觉好笑。
疯子连忙想把老刘头扶起来,但老刘头哪敢起身,依然颤颤巍巍地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疯子不禁叹一口气,“老丈,这世上哪有什么神仙,咱也只是懂点不入眼术法的野道罢了。”
老刘头闻言,缓缓抬起头来,疯子托着他慢慢坐到木凳上,好半响后才有些窘迫地开口,“老头子我还以为你是仙人哩,昨个还快要死的人今个儿就能跑能跳的,好不吓人。”
疯子摇了摇头,否认了他这说法,“我只是个野道罢了,哪是什么神仙。”
“小疯子!定住心神!笑真假这锁在给你化尘!”
亥沉充满警告之意的声音在疯子脑内响起,让疯子心里一惊,急忙在体内用黑水尽数包裹住他的脊椎和头颅骨。
“该死的玩意,这东西在影响咱俩的七情!得尽快想个办法搞定。”
疯子听着亥沉愤愤地说话声,想到方才自己竟像尘子那般故作的姿态,有些对自己犯呕,但又对身体里的两把锁有些后怕。
“小哥啊,你叫啥打哪来的啊?”
疯子定了定神,晃了晃脑袋说道,“咱也不记得打哪来了,这地头也是头一次来,老丈可知道这里是哪个地头?”
“嘿嘿,咱这村子叫刘家村,在大九国的地界里头。小哥你要是不嫌弃的话,要不就在咱家多住段时间。”
“小疯子,老子瞅这地也没啥好留的,咱们换个地方先去把这锁搞了。”
疯子在脑海里和亥沉一番交流后,定下心神,自觉不能让不可言再观测到他的行踪,只能先去最近的大一点的地方探一下消息。
“谢谢老丈了,不过咱有事在身,得动身了,不知最近的城打哪边走?”
老刘头有些失望,不免心里叹了一口气,“走这村头出去往东边过官道半日脚程就有路边驿,从那可以骑马直去,两三日就到得屈江城。”
“多谢老丈,咱这般便走,”疯子起身正准备离开,老刘头却悄悄抓着他的衣角。
“小,小哥啊,老头子能托你个事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