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严海不禁长叹:“倘若令郎觉醒的不是土河战意,便无这许多糟心事。”
余化听出些端倪,鹤山宗的麻烦,和十年前的婚约有关!
怎奈战意属性一旦确定,便无从更改。纵有千万般苦涩,余斗今生今世,都将和土河战意为伴。
遭了严豹重击,余斗受伤不重,拍拍衣裳坐回位置,半开玩笑的道:“莫不是有其他宗门子弟,瞧上了严雀小姐?”
“知我有废物之名,索性逼迫鹤山宗上门退婚?”
……
此般话语,出自一个十五岁少年之口,倒让厅内诸人刮目相看。
余家两位长老顺着一想,不禁点头。
少族长的分析,看似顺其自然,实则极难拿捏。
没几分谋算之能,还真的难以堪破。
余化知道儿子一直默默努力,五年以来,余斗的武境停滞不前,其心性品格,却在镜水湖畔逐日磨炼,皆为一时之选!
“余公子所言,确有其事。”见被点破,严海又是一叹。
宗门落入困局,想要扭转绝非易事。而将期望寄托在一个土河战意的小家伙身上,无疑有些荒唐。
即便这个小家伙,目前看起来还不错。
余斗思忖一瞬,继续道:“鹤山宗有战骁长老十余位,严宗主更是战灵强者,在江南三郡堪称无敌!”
“能将鹤山宗逼迫至此的,只有清澜宗吧?”
清澜宗,即为皇室!
今日之局迂缠扑朔,谁也不曾想到,十五岁的余斗竟能轻松说破。
严海心里的那份荒唐,竟在转瞬之间,生出了几分希冀!
他定定的看向余斗,眼眸深邃,字句发力:“宗主之女,虽不及公子当年,却也在六岁觉醒了战意!”
“嘶(嘶)!”
“六岁觉醒?”
听到这个消息,余家几人皆是一惊,齐齐倒吸冷气。
半废的余斗忽略不计,那鹤山宗的大小姐严雀,便是清澜国史上最年轻的战士!
严海兜出实情,坐正抱拳:“此事干系重大,宗主不得已隐瞒至今。特意交代于我,定要向余家主说声抱歉。”
余化得知好兄弟的女儿天赋超凡,哪有怪罪之心?
而且,严泽故意隐瞒此事!可想而知,那十年未见的小侄女,怕是觉醒了什么了不得的战意!
一想到此,余化顿时喜笑颜开,摆摆手道:“大长老客气了,让严宗主多来陪我喝酒,才是兄弟正道!”
“定然,定然!”严海把话说开,心里轻松不少。
兜兜转转,连余家小子都瞒不过,又何必藏着掖着?
严豹忧心忡忡,脸上早无骄狂之色:“小妹天人之姿,是我鹤山宗未来的期望,决不能嫁入皇室!”
“话虽如此……”余化身入此局,窥得几分头绪,一时甚感忧虑,“清澜宗多是得了消息,才会上门求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