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对越王府了如指掌。
窦施然对银瑶佩服之余,对越王亦心生敬佩。
卯初就练功,这会儿快巳时了还在练剑,一大清早就练了两个时辰的功,能成为战神,的确不简单。
窦施然从来没见过人练武,一时好奇,信步循声而去。
绕过假山,看到一个不大不小的演武场。
越王一袭黑色劲装,手中持一把长剑,正与另一个蓝色劲装的人过招。
窦施然不懂武功,只见两人的招式有来有往,似乎在伯仲之间。可看得久了,便看出越王拿着剑几乎站在原地不动,另一人却是前后左右晃动。
显而易见,越王的武功在其之上。
窦施然望得出神,演武场上却鸣金收兵。只见白光一闪,越王手中长剑就回了剑鞘。
她正看着他,他的眸光亦望了过来,隔空撞个正着。
窦施然并不惊慌,远远朝他行了一礼。
越王眼眸微冷,不置一词,把剑扔给旁边的随从,便径直进了演武场旁边的阁楼。
倒是那个蓝色劲装的年轻男子收了剑,走过来朝窦施然拱手一拜。
他个子挺高,身形亦很魁梧,自有一番豪迈刚直的气度。
刚刚经过激烈的打斗,他脸庞通红,满脸是喊,喘气也很重。
“属下秦子陵拜见夫人。”
窦施然不知他是何许人也,只得问:“你是王府幕僚吗?”
“属下是王爷的副将。”
“秦将军。”
秦子陵跟宫中见到那些不苟言笑的侍卫武官不同,脸上挂着一抹轻松的笑意,身上有一股游侠之气。
他很随意地把剑扛在肩上,朝窦施然笑道:“夫人,王爷练武的时候不喜欢旁人观看。”
怪不得。
越王是以为自己是特意过来看他练武的吗?
她有些无奈,自是领了秦子陵的好意:“多谢秦将军提醒。”
秦子陵咧嘴一笑,提着剑飞快地离开了。
他一走,银瑶立刻附在窦施然耳边道:“夫人,这个秦子陵武功极高,是越王的心腹,一直跟随在王爷身边。据说他们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
如此。
难怪他说话行事看起来都随心所欲。
刚刚还激烈打斗的演武场空无一人,窦施然走了过去。
地面的青石板凹凸不平,想是被刀枪剑戟打磨得千疮百孔。
场边的木架子上摆着十八般兵器,斧钺钩叉、鞭锏锤戈、镋棍槊棒,窦施然头一回见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兵器,一时兴起,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你在做什么?”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