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学校清场当天,江白莫背着一些练习和几件衣服穿过不变的阴暗巷子,来到让她不时就会想起的地方。
依然是敲门无人应答,她试探用钥匙打开,屋子和上次来时没有任何区别,那个房间还是污糟一片,只是时间长了加上上次回来开过窗,所以味道已经散去。
当时那个房东的电话还留在她的练习本上,于是她下楼找了一家店铺打电话。
房东那边是很嘈杂的麻将声,但是她本人说话并不会不耐烦,估计是在看麻将馆,而不是自己打麻将。
“那个屋子啊,之前好几个月没交房租了,租又租不出去,你们都没清理干净,我都打算拆了重新装修了。”房东声音有些懒意,“不过后来又有人补了房租,还一次□□了五六个月的租金,所以那个房子我就没动它。”
江白莫有些意外,追问:“是谁续租了这个房子,你有见过吗?”
“没见过,上次电话联系后就转账过来了,声音是个女的,也没拿钥匙。”
是个女人续租的吗?
江白莫心跳加速,但房东就是个人精,见她一阵默然后特地讲明:“听那声音不是我认识的。”
“哦,谢谢。”江白莫笑了笑,果然幻想都不该有。
可是是哪个女人会续租这个屋子,又不住进来呢?
她往楼上走,开着屋门坐在客厅里好一会儿后才起身清扫这间屋子,因为是陌生人续租,所以她不敢留下来过夜,傍晚一到她就看了一圈这间干净的屋子,然后下楼打电话给了蔡明明。
她们约好到校门口等待,江白莫刚走到校门口就见到蔡明明从私家车里出来朝她挥手。
蔡明明的父亲是个外科医生,今晚恰好值夜班,所以是蔡明明的母亲载她过来的。
江白莫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受邀到同学家里做客,还没上车就已经十分局促,上车后坐在后面更是紧张得全身僵硬。
蔡明明的母亲是个中学地理教师,很健谈,天南海北都能聊,用一个俗套但永远可以拿起来的话引子开启瞎聊模式。
先问了江白莫是哪里人,江白莫不太清楚祖籍,她只记得从有记忆开始就不断搬家,辗转各地,因为紧张所以她也没想到掩盖的借口,便很实诚的回答:“不太清楚。”
但是健谈的吴老师从不觉得尴尬,她说起自己的家乡,那是一片大海的旁边,蔡明明陪着江白莫坐在车后座,一只手放在江白莫交缠的双手上:“我妈那里的海可美了,改天带你去赶海!”
“对,你们两个一人带一包盐,往沙地一撒,就会有蛏子出来,哎呀,可让人怀念了。”吴老师开着车笑叹。
虽然全程都是吴老师和蔡明明说的话比较多,但是很奇妙地缓和了江白莫的尴尬。
蔡明明的家庭不算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