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照着了原因所在。
就说这两天她怎么总是觉得腰背困乏,缺眠少觉,一点就炸,敢情是那个日子要来了……
按说季遥来那个前后都不怎么舒服,总是要闹上一闹,她也向来习惯掐着时间过日子。
每每临期都小心翼翼,不敢凉着也不敢累着,不然少说也要死去活来地疼上个两三天。
然而,这个月却是记岔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拜付骁所赐——先是晕了不知道几天,又是终日在马车上颠簸,她哪能记得准确地日子。
这玩意不来,是个问题。
来的不是时候,也是个问题。
也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的情形更加尴尬了。
季遥的预感已经很是明显,极为不详,她都害怕这个不长眼的亲戚稍稍一澎湃,溢出来。
付骁那边还在自顾自地说着出城后的规划,季遥都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口子打断他,让他停下。
就只能一直绷着身子。
可这左右也不是什么办法。
季遥不指望付骁能给她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只求他可以立即马上闭嘴,然后麻溜利索地从她眼前消失。
季遥不受控制地黑了脸。
很明显,付骁也发现了她的变化,停了下来,问了句:“这是怎么了?”
季遥摆手说“没事”,便不再答话,想着付骁会自讨没趣地离开。
可谁知,付骁平常玲珑的脑瓜子偏偏在这时候却不好使了,一个劲儿关切地追问她到底怎么了,可有什么事?
季遥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咬着牙欲哭无泪。
她还要不要面子,这话又哪能明着说?
再这么拖下去,麻烦至极,说不定她得从里到外,重新换上一套衣服。
季遥不禁把声音拔高,喊道:“我没事!你先给我出去!”
这一嗓子嚎地有些撕心裂肺,然后就牵一发而动全身,再然后就坏了事儿。
季遥当真僵在了原地,差点哭出来……
很明显,气氛已经不能用尴尬来形容,简直是直接降到了冰点。
付骁也是一愣,喉头上下一滚,不再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默默地退了出去。
关上季遥房门的那一瞬,他的耳朵根便红了起来。
确实是自己没有眼色了,这又该如何是好。
那股若有若无的特殊气味,他可是嗅到了。
锦音山庄里面也有不少侍女厨娘,还有不少被家里人送来学防身术的姑娘。
付骁就算没吃过,也算见识过,知道那些不见外伤却自带血腥气的女人,都是不敢惹的脆弱生物。
他一个成年人,也不可能装作不懂。
方才为了维护季遥的面子,付骁最好的选择,便是一言不发,安静地走开。
毕竟,在这种时候,他的任何安慰关心,都会变成她的负担。
季遥在付骁走后无力地蹲了下来,也顾不上害臊,连滚带爬地翻着刚收拾好的包袱,扯了看上去还算干净的亵裤,奔着恭房去了。
好在只是零星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