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轻勾,像是在自嘲。yuedudi这一幕实在是太轻,太淡,轻得就像是茫茫大草原上一阵淡若无痕的春风,风过后,不留一点痕迹——
甚至,一晃眼,会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刘东山和刘银杏出来了,刚才他们就站在门边,正好望见了这边发生的事情。刘银杏紧咬着唇,望着这边的一切,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这个时候,她本该羞愤入死,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后解下腰带,了结这一切。但是她没有,也许是情势所迫,也许是她实在是没了主意,一双脚竟没有办法挪动一步——
也或许是这种痛苦她已经承受了太多,她的心也愈发的坚强,她不想再逃避。做错事的人不是她,该逃的人也不是她,凭什么要让她来承受这一切的苦痛?
在这些事上,女人处于天然势孤的一方,男人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能比以前还要快乐。而女人呢,不仅要备受别人的嘲笑,还过不去自己的那一关。更有许多人,因此选择轻生,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她承认自己也曾经想过要轻生,但她及时打住了。死,她害怕,一个人能活着是多么宝贵的事情,她为什么要选择死?即便再痛苦,再没有办法承受这些,她也不想死。
她若是死了,惩罚不到那个坏男人,只是惩罚了那些关心她的人,还有她自己。
这件事她没有错,凭什么她就得承受这一切?
这些道理虽然明白得晚了,却还并不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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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银杏不甘心。
她本就是一个很好动很活泼的女孩子,想法与这个时代的其她女子也有所不同。
她既然选择活了下来,就不会再害怕他!该怕的,是他!
赵暮山怒瞪着那小子半天,尔后回过身来,对着马氏深深鞠了一躬。这一鞠躬,背脊完全弯了下去,脑袋几乎快要碰到自己的膝盖。
赵暮山,这一生,还没有对人行此大礼过!
如今,却为了自己的儿子,哎!
这是否就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赵晨宗也怔住了,在他纨绔的背后,有什么隐藏的东西晃动了一下。就算他爹一千次一万次希望他不是他赵暮山的儿子,他却还是为他做了许多他从前不会做也不愿做的事情——
面对那些大官,他或许会下跪,会躬身行礼,但也不曾到这样的境地。赵暮山弯着背脊,好久好久,都没有起身。
“马嫂子,都怪赵某的不是,没有教好自己的儿子。我知道,你们刘家,还有刘姑娘,因为这件事承受了莫大的委屈,我感到十分的对不住。然而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对你们刘家还有刘姑娘的伤害已经造成了,就算我打死这个不孝子,刘姑娘受到的伤害也不会消失……”
不等马氏开口,赵暮山便接着道:“为今之计,我只恳请马嫂子和刘大哥答应,把你们家的闺女嫁进刘家,和我家那个不孝子成亲。我们赵家一定会善待刘姑娘,尽力弥补对她的亏欠——”
…………
半个时辰后,刘家堂屋。
刘申姜和马黄莲坐在靠墙里的一张板凳上,望着站在门口的赵暮山和赵晨宗父子。
刘东山把拐杖放在一边,坐在外面的一张凳子上。刘银杏站在他的身后。还有刘西山和夏山香,夏山香挺着肚子,坐在一张带靠的椅子上,一手反拉着刘西山,不让他冲过去。
三个孩子已经被马氏叫到外面玩去了,等到他们谈完事了再回来。
在听到赵暮山想与刘家结为亲家的话后,马氏忙让甜甜到山上去把她小叔和爷爷喊回来了。
刘西山一看到赵晨宗,挥着手中的柴刀就要过来,要不是被刘申姜给喝住,此刻恐怕两方已经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