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血性,刚刚主动请缨也不是沽名钓誉。
只是身为高级战力,若是明知风险收益不成比例还要逞能,那便是愚不可及了。
“如之何解?”
闻中观蹙起眉头,出言问道。
以众人所言蛇人之特征,他一时想不出解法。
“无非是多撒人去罢了,十个不够就一百个。”
廖正豪瞥了眼楼外云天,低声回道。
“配上好马,多少总会有人回来。”
“那就非得以己之短击敌之长吗?”
闻中观再问,略有不耐。
“蛇人来了,横竖不得与我们在这城下一战,到时候我们高踞城楼,来了多少人、多少高层战力不是一眼可得?”
“何必非要去用人命去换?”
“闻师匠明鉴,本官倒是无所谓的。”
廖正豪闻言不恼,只是面皮发笑。
“大敌当前,这城里任谁要走都有可能,唯独我这守备将与城防司上下一个都走不得。”
“最糟无非是一战殉国,稀里糊涂点又有什么?”
“但请各位知道,这天下可不止脚下而已。”
他走到阁楼门口站定,横臂平指北方。
“北面的绿洲是金海城的哨所。”
“我金海城又何尝不是凉州乃至大华的哨所?!”
廖正豪的呼吸粗重起来。
“死二十人也好,死一百人也罢,早一日将具体敌情摸清,就能早一日往后方发报。”
“翻天社的人说只来了神子私军,那便是了吗?”
“没有具体情报发回,上头要如何调遣援军,如何安排后方?!”
他喝问道。
闻中观吃这一喝,反倒是平了心气,只回了句“我晓得了”。
风一刻不停地拍窗,可气氛依然沉闷。
“诸位不必太挂心。”
廖正豪吐了口浊气,随口宽慰一句。
“此事本官会安排妥当。”
他来回踱了圈步子,正准备唤人下令,又听见有人发问。
“诸位大人,蛇人确实无法凌空虚度?”
却是洪范。
“至少六祭七祭之内是不行的。”
公孙实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