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云师噗嗤失笑,扬起下巴。
“修行速度倒不慢,但战力不就是个强了一筹的白嘉赐?”
“这次的事我看是悬了。”
他说着朝谢执事点头示意,大步出了獬豸堂。
史元纬也不解释,只是望着中庭被风卷起的沙尘,又想起了五十天前那一场血战。
彼时那位洪家二少展现出的武道,可比他的模样更加俊俏。
······人犯既然已在逃亡,时间就变得尤为珍贵。
出了掌武院,众人各自回到住处准备,半个小时后在西京城南的启夏门汇合。
四人都换了更低调的黑色云纹武服。
詹元子背着把四尺长的水纹剑,腰间挂着个两斤重的流星锤。
白嘉赐套着身制作精良的软甲、提着横刀,左腕上了袖箭。
武如意没有带武器,只在腰带上插了三把飞刀,刃口呈不均匀的暗蓝色。
唯独洪范骑着红旗,一身轻松。
“这飞刀淬了毒?”
他鼻翼扇动,闻到了幽幽的芳香味道。
“那是器作监出产的剧毒,萃取于箭毒马钱子,价格很贵。”
白嘉赐抢先解释道,望了那幽蓝色一眼,颇为敬畏。
“那玩意是真正的见血封喉,中者会窒息而死,比什么砒霜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不是说最好要活捉吗?”
洪范问道。
“抓活的是最好;这用来以防万一。”
武如意答道。
“具体的东西,我们路上说……”
她说完双腿一夹白马,当先奔出。
四人一路往西南驱驰。
为了配合剩下三匹普通战马的速度,红旗被迫收着跑,不忿得磨了一路的牙。
在路上,洪范才具体了解到目标的情况。
窃取木芯的两位武者在西京周边道上颇有些名声。
一位诨号“草上飞”,以速度自负,浑然六脉修为。
另一位诨号“蛮熊”,以力量闻名,浑然七脉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