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窦任拉着她的手,用力按在自己左胸口,按在自己扑通扑通跳的心脏上,低垂的刘海在他薄薄眼皮上晃出阴影,强烈的不安全感又不受控地涌出来,他颤着声,将他再也收不住的爱意诉说出口:“但我现在,没有你不行啊。”
&esp;&esp;情爱对春月而言并不是必需品,甚至可以说是负累,窦任从不愿在她面前表露感情,是不想成为她的负担。
&esp;&esp;可是她怎么能、怎么能一次又一次,否定他们在一起的这几年呢?
&esp;&esp;“有好几次,我恨不得干脆自己下委托让你把我杀了,这样我才不会因为你随随便便一句话,妈的……心脏痛得快要爆炸。”
&esp;&esp;他五指嵌进她的指间,狠狠往自己胸口抠抓,声音喑哑,却像是在自问自答:“春月,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哦,你一定不明白,你没有心……”
&esp;&esp;春月猛地抽出手,把他的卫衣从下往上掀起,露出光裸白皙的胸膛。
&esp;&esp;她倾身低头,张嘴叼住他左侧的胸肉,连带着肉粉色奶尖也含进口中撕咬。
&esp;&esp;骤痛瞬间蔓延至全身,每条神经每个细胞都要炸裂,窦任疼得死死咬住后槽牙,很快,一种异样的快感从尾椎窜起,像背上长出了好多只看不见的手,在他每一寸脊椎上来回挠刮。
&esp;&esp;疼,疼得好爽。
&esp;&esp;又硬了。
&esp;&esp;像是清楚他会起反应,春月另一手熟练解开他的裤扣,手探进去,握住他半勃的性器搓揉起来,没几下,肉茎就听话乖巧地直挺挺站起,鼓鼓涨涨的龟头从内裤边缘挤出,春月把内裤扯落一半,让阴茎曝露在空气中。
&esp;&esp;“有、有人……”窦任止不住呻吟。
&esp;&esp;这时夜还未深,别墅区虽住的人不多,但饭后还是有些住户绕着园子散步,车辆就停在小区路边,车窗有贴深膜,但车前玻璃没有,路人稍微留意一点,就会看见车内被咬至勃起的他。
&esp;&esp;春月稍微松口,但指甲飞速从龟首沟壑处划过:“你不是很喜欢偷窥吗,现在让别人看看你怎么勃起怎么射精,不会觉得很兴奋吗?”
&esp;&esp;阴茎立马又涨大一圈,青筋都浮现出来,窦任呻吟着微弓起腰虚揽住春月,把她笼在自己胸口前的阴影里,经过车子的路人只能看见一对情侣在车内亲昵拥抱,看不清具体的细节。
&esp;&esp;春月手动得飞快,窦任的胸口已经让她咬得通红,某一处的皮肤还被咬破,她尝到些许淡淡的血腥味。
&esp;&esp;她来势汹汹,又清楚他的敏感位置,窦任没一会就交代在她手里,闷哼着射得她满手都是白精。
&esp;&esp;春月直起身,微仰起脸,眼皮半阖,把手上还有温度的体液抹到窦任起伏的胸膛上:“你想说的话我听到了,你乖乖的,可以吗?”
&esp;&esp;窦任吸了吸鼻子,追过去亲吻她的唇:“知道了,我会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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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乖啦,今晚别在这里陪,回家睡吧。”
&esp;&esp;向梅梅坐靠在病床上,虽然是笑着,但因为脸颊消瘦,一双黑眸看上去大得有些可怖:“今天的任务都完成啦,你不用守在这给我看液。”
&esp;&esp;“我回家睡和在这睡有什么区别,都是床一张,能睡就行。”吴东拿着刚在面盆里打湿的温热毛巾,弯下腰,轻轻给女友擦拭因长期输液导致乌青的臂弯——除了臂弯,向梅梅左右小臂上都能看见不少针眼,触目惊心。
&esp;&esp;自确诊以后,向梅梅已经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月,化疗不仅让她一头秀发掉得好似凋谢花瓣,还导致她消化道出血,如今只能靠输液,不得进食,连水都不能碰一滴。
&esp;&esp;输液多的时候一天有二十多瓶,这几天数量是少了一些,但每天也要近二十瓶的量。
&esp;&esp;“这躺椅哪能算床啊?你看看你的黑眼圈,哎呀哎呀,再这么下去,等我出院可能要去动物园才能看到你啦。”向梅梅朝男友肩膀蹭了蹭,语气撒娇。
&esp;&esp;“啊?为什么要去动物园?”吴东一时没反应过来。
&esp;&esp;隔壁床的陪护大姐都听出来姑娘的意思了,哈哈大笑:“你媳妇儿的意思是,你的黑眼圈重得好像只熊猫!”
&esp;&esp;向梅梅咧开嘴笑:“嘻嘻,大姐聪明!”
&esp;&esp;见她精神不错,吴东心情轻松一点,把毛巾重新浸热拧干,去给她擦另一只手:“等你出院了,我们去看动物园看熊猫啊。”
&esp;&esp;女友向来体谅他,工作忙起来两人一个半月不见面都是经常的事,吴东口头约定说得多,没履行,向梅梅也从没埋怨过。
&esp;&esp;“等我出院了,我们要去动物园,去旅游,去好多好多地方。”向梅梅掰着骨瘦如柴的手指念叨,吴东一一应承下来。
&esp;&esp;“小哥,你今晚就回去睡吧,反正我在这陪夜,顺便帮你看着你媳妇儿。”陪护大姐热心肠地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