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就走到餐厅,一只手脱了可爱的挂脖针织手套,在餐桌上拿了那两枚从饺子里吃出来的硬币,又重新戴好手套。
“爸爸妈妈再见,”孟槿小跑着出去,只有她的话还滞留在空气中:“我跟哥哥去许愿啦!”
“冒失鬼。”孟常失笑地无奈道。
施姿望着门口的方向,嘴角噙着笑,眼却泛了热。
她沉了口气,回过身,欣慰又庆幸地对孟常说:“梦梦还和小时候一样。”
“嗯,”孟常回她:“多亏了有椿椿在,她才能一直这么无忧无虑。”
施姿轻叹:“是啊。”
“幸好我当年没有做强行带梦梦去海城的讨厌事。”她自我调侃。
“你不是那样的人。”孟常说。
“哪样的人?”施姿扭脸看向他。
孟常正用手肘抵着沙发扶手,脑袋歪歪地被手撑着,两条长腿交叠,整个人懒散又随意。
他笑眼瞅着她,和她对视着,一字一句地慢条斯理道:“不顾孩子的意愿擅自替孩子做决定的□□家长。”
施姿无奈轻笑。
他说的确实是对的。
她不是那样的母亲。
她尊重女儿的意愿,所以当年才独自一人去了海城。
也幸好只是她一个人去了那边。
不然梦梦怕是要跟着她吃苦头。
大冷的天儿,孟椿骑着单车带孟槿回了四合院。
孟槿一路上都紧紧攥着手心里的两枚硬币,直到他们到了他们小时候生活过的家。
孟椿把车子支好,先带孟槿进了屋。
孟槿将毛线帽、柔软的围巾,还有挂脖手套都摘了下来。
她摊开掌心,对孟椿说:“哥,热乎的!”
孟椿伸手摸了摸她手中的硬币,同时不小心用指尖触碰到了她的掌心。
孟槿感受到他手上的冰凉,立刻就把硬币放到了桌上,转而抓住孟椿的手,用自己手上的温度去给他暖手。
她蹙眉说:“你的手好冰啊哥,肯定是骑车冻的。”
“下次我们不骑车了,我们让陈叔开车送我们过来,好不好?”
孟椿的双手虽然几乎没有温度,可他的整个心口都是热烫的。
就好像有座火海在他胸腔里翻滚着热浪,灼的他浑身燥热。
他恍惚着,不知道形成火海的源头在哪里。
后来才发现,热度是从他的双手堆积流窜开来的。
孟椿
听到自己声音陌生地回她:“好。”
因为紧张和激动,他的喉咙发紧,说出来的话都不像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