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怎么船里还有死人啊!”
忽然,一个船夫尖叫了一声。
车光倩目光一凝,随即带着亲兵走上前去,厉声质问道:“叫什么?究竟怎么回事?”
“军爷,船舱里,船舱里好些个死人啊!男女老少都有,似乎是一大家子。”
刚刚叫嚷的那位船夫惊魂未定道。
车光倩对一旁的霍仙鸣使了个眼色。
对方上前观摩了一下,随即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快些把渡口清理一下,官家最是见不得渡口拥堵,这里每个时辰都是成千上万的银钱,耽搁不起!”
车光倩呵斥了一声,随即离开渡口,翻身上马后,便往府衙里赶路。
不一会,他来到府衙书房,方重勇正在跟严庄等人商量什么事情,见车光倩来了,对方连忙问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让国公一家深夜在渡口乘船,但那艘漕船年久失修,半夜沉没于渡口。让国公一家不幸殒命。”
车光倩摊开双手说道,一脸惋惜的模样。
“让国公在府邸住得好好的,吃穿用度不愁,他为何要深夜举家去渡口乘船?”
方重勇面色疑惑问道。
“这个,下官也不知晓,但让国公一家殒命,却是千真万确做不得假。”
车光倩摇摇头道。
“如此,那便上表天子,让天子厚葬让国公,除其爵位吧。
反正也没有人继承了。”
方重勇微微点头,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来。
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说完,方重勇指了指面前的软垫,示意车光倩坐下商议大事。
“是这样的,卢杞又写信来,说当年他祖父卢怀慎是宰相,对很多人都有恩惠,包括现在的唐州守将。
他可以说动对方投诚过来。
再有,李璬也写信过来认怂,愿意割让洪州之地,让我们两家罢兵。
而且,李光弼目前已经死死锁住了赣江口,荆襄军水军无法出赣江。但他说荆襄军残部困守豫章,强攻不太可取。
要如何破局?”
方重勇看向车光倩询问道。
三封信,三个消息,其实围绕着的,都是同一件事:如何击败荆襄朝廷!
今年攻荆襄的方略是车光倩当初提出来的,现在方重勇问他怎么办,也不算问错人。
“官家,其实豫章不需要打。”
车光倩说出了一个让方重勇等人感觉意外的看法。
“如何不需要打呢?”
严庄好奇问道。
“因为只要唐州拿下了,襄阳以北门户大开,只有樊城可为前哨。
梁崇义要是不傻的话,到时候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对哦,忘了这一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