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大却不知道他在王统领这里早已断绝了官路,见到王统领后,他忙不迭说有情况了,老太太知晓张家人的下落。
“哦?他们在哪儿?”王统领一惊,想不到胡老大还真找到了契机。
老太太无语,她何时说过知晓张家下落了?胡老大为了邀功,踩着老娘上位,孰不可忍!
“回禀大人,老身并不知道张家人去处。不过是早知道张家不凡罢了。”
老太太可不会让胡老大给她扣那么大顶帽子,忙将自己的来意说清。她得了张家的好处,胡宝珠的嫁妆里面有几间铺子是张家赠予。
王统领还以为此处能寻到契机,一听是这事,当下便没了兴趣。
一家有女百家求,听说那胡宝珠生得花容月貌,胡家老太太硬留闺女到十八岁。就算如此,想要娶胡宝珠的人也多如牛毛。张家若想从中脱颖而出,不拿出点依仗怎么能行?对农家人而言,钱财无疑是最好的依仗。
王统领没把此事当回事,胡老大当即便急了。
“大人,张家和胡家是姻亲,她肯定知道张家人去处。”
胡老大带着老太太此地就是为了立功,哪成想根本没功可立。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今日说什么也要把老太太和张家绑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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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这样说,王统领还产生点怀疑,但他这样讲了,王统领反倒什么怀疑都没了。
无他,胡家出了胡老大这等笨人,张家人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将身份暴露?
老太太说张家人为了求娶胡宝珠赠送了几间铺子,王统领信。但要说张家为了取信于人将身份告知,王统领绝不相信。
换位思考,若他是张家人,他也不会做如此愚蠢的决定。
然,胡老大还在一个劲儿往老太太身上扣罪名。连“通敌叛国”都闹出来了。
老太太在旁欲言又止,那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瞧着可怜。
有子如此,是个娘都难受。
“大人,胡家居心叵测,不可不防啊!”
胡老大一副忠心之姿,言辞恳切。他眼中闪动着泪花,好一副义正言辞。
王统领盯了他半响,想必是头一回见当儿子硬要把自己的娘拖下马。
胡老大的相貌虽不再惨白,但那是特意抹了敷料,涂抹不算均匀,来时又因出汗花了一些,看起来不伦不类。王统领对他的感观本就不算好,又听多了他的事迹,更觉不喜。
他打定主意不会用胡老大,说话也不算客气。
“你口口声声说胡家与张家有染,岂不知你也是胡家人?”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胡家若是倒了,胡老大也不能独善其身。
哪知胡老大的脑回路异于常人,他连连摆手,以正自身。
“不不,大人有所不知,草民早已胡家决裂,胡宝珠嫁进张家之前,草民对此事一概不知。”
他说的也是实话,胡老大更属意胡宝珠进赵府,根本没想过张家。此事暗中进行,等胡老大得知后已无力回天。
顿了顿,他见王统领脸上未有异色,才大着胆子请功:
“幸而有赵员外提点,草民才发觉张家有异。”
胡老大知道王统领会用他,是看在赵员外的份上。吃水不忘挖井人,他也给赵员外讨份功劳。
“你骗人!”老太太怒斥,转而拱手看向王统领:
“大人,老身有话要讲。”
胡老大浑身打了个哆嗦,本能觉得不好,想要阻拦却不敢在王统领面前放肆。他祈祷王统领治老太太的罪,可王统领不过看了老太太几眼,毫无治罪之意。
“讲。”
有了王统领发话,老太太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