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中传出惊呼声。
贵妇人正是太子妃母亲薛夫人,穿着华丽的诰命服。
她笑着给田韵韵簪上一根发簪。
妇人在一旁说着吉祥话。
薛夫人伸手抚了抚田韵韵头上的簪子,笑着说道:
“姑娘看着就是个有福气的。”
田韵韵娇羞地低下头。
一套流程走完,人都要累瘫了。
送走了宾客,田韵韵新换的深衣都湿透了。
父女俩坐在花厅里歇一歇。
田夫子:“韵韵,身体还吃得消吗?下次出城爹陪你去。”
那次回来把田夫子吓得不轻,在床边守了一天。
田韵韵:“爹,我想回乡下去。”
田夫子叹了口气,“也好,暂时回去避风头,多带几个知根知底的。”
他拍了拍田韵韵的手,“爹的事你不用操心。养好身体。”
从便宜爹身上感受到失去已久的亲情,还有无条件的信任支持。
田韵韵鼻子发酸,依恋的靠在他肩膀上,“爹,你保重身体。”
书院和田府的修缮已经结束了。
收购的粮食也够吃几个月的,家里安顿好了。
田韵韵约了唐柒白晚上在当铺见面。
一走进去,看到唐柒白站在博古架旁,双手负在身后。
他听到动静回头,“你来了。”
伙计放下茶水将门带上。
“坐!”
还是坐下来好,他只要站在一旁就感觉到一股压力。
田韵韵拿出兰花簪放在桌子上,“唐公子,物归原主。多谢!”
“你拿着吧!我用不上。”
唐柒白目光从簪子到田韵韵脸上,“你身体好些了?”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她受了惊吓,一直在家休养。
田韵韵缓缓道:“我好多了,唐公子收回去送给家里的女眷吧!省得我记挂着。”
“我就要离开金都,唐公子保重!”
唐柒白闻言愣了一下,“你要离开回富德县去?”
田韵韵:“是。”
唐柒白话锋一转,“也好!金都的魑魅魍魉太多。”